在夏舜柯的角度看來,麵前這個高大的男人色厲內荏,可笑極了。
這樣一個惡心的男人居然對他有那樣的心思——他恨不得把那人那雙擠眉弄眼的眼睛剮了!
不過——夏舜柯微微虛握了拳頭。
饒是他年紀小沒太多見識,可還是一下子就能分辨這三個綁匪中到底誰最危險。
遠處那個不怎麼開口的男人才是他最該提防的人,奈何他被綁的三天來,那個男人幾乎片刻都沒離開他地守著。
反倒是麵前的這個除了一身蠻力沒什麼可怕的。
既然他有那樣的心思······夏舜柯眼底黯了黯,再一次從頭到尾打量起郭大強來。
可利用。他這樣想著,狀做痛苦地閉上了眼。
那個沙包大的拳頭一拳一拳地砸了下來,每一拳都帶著風獵獵作響,到他身上,卻隻有輕飄飄地一觸,每碰到他身上的傷處時,他壓著嗓子悶哼一聲。
到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薑黎輪著拳頭虎虎生風地演著戲,等周三點頭示意可以收手的時候她已經舞出了一身汗了。
她捏著袖子擦了擦額角的汗,湊過去看相機裡的視頻回放,隻見視頻裡一個大漢麵帶麵罩,拳頭上下飛舞著,拳拳到肉地毆打著一個柔弱的初中生,看著就疼。
“不錯。”周三難得對她說了句好話,目光轉回到薑黎憨厚的一張黑臉上,他冷哼一聲,懶得看她般擺了擺手,“去吧!”
鈍刀子鋸肉更煎熬,他們綁架了夏舜柯後故意連著三天都沒主動提自己的報價,隻是動不動寄一些照片和恐嚇信,就是等著讓對方急,等夏郜亂了陣腳,這條視頻將會是壓倒他的最後一條稻草。
“老大,”周三喜滋滋地湊到標哥身旁,獻寶一般把攝像機捧到他麵前,“夏郜就他一個兒子,這一回,我們問他要個幾百萬不在話下吧?”
標哥拍了拍周三的肩,笑了,眼睛微微彎起,很是溫和地篤定道:“肯定能,這一單做完,你就能在縣城裡買個房,娶個媳婦了,到時候周嬸子肯定也高興。”
他們再轉臉看薑黎,周三揚了揚眉毛又要張嘴說些什麼,被他攔住,標哥對著薑黎微微點了點頭,和藹地吩咐道:“這小子,你玩歸玩,但可一定要把他看好。”
他那雙仿佛看透人心的眼睛帶著警告意味地停留在薑黎身上,讓人生不出反抗的念頭來。
薑黎隻得憨憨地笑著點了點頭應付過去,她撓了撓頭擋住標哥瘮人的目光,悶悶道:“標哥放心,我有數······”
標哥打量了地上癱著的夏舜柯一眼,看他一副重傷樣,心知他翻不出什麼花樣,微微一頷首,放了句“彆搞出人命來”,然後就一扣帽子,推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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