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2 / 2)

卻不想,齊瓚句句話都有偏向她的意味,她該擔心的事,已經變了。

齊瓚究竟要拿她怎樣?

“你的狡辯是否太過牽強?全部是供奉神醫的衣服?怎麼,連你身上的男裝也是供奉給安青絮的?”

齊瓚尾音拔高,極具威懾力,那小廝再也不敢強硬辯解,慌忙埋頭,磕了兩個響。

“看看你們一個個的穿著,首飾比京裡的夫人們還齊全!還敢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毫無牽扯,希望待會在刑房,也能有一樣的交代!”

一聽要進刑房,眾人皆怕了。養尊處優慣了,重物都不曾搬過,“刑房”二字,光聽聽就叫他們顫抖。

尤其還是進齊瓚將軍的刑房。整個沿海,誰沒聽過齊大將軍打倭寇的威名?對於犯罪者,他視其與倭寇並無二致,刑法一樣,慘不忍睹,是多少人年少時的噩夢來源。

“將……將軍明查!不關我的事,我隻是個看門的!”

“也和我無關,我隻是侍女,哪裡懂得築神像供香火啊!”

“帶走!”齊瓚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給。

士兵們將哀嚎喊冤的眾人拎走。

安青絮正愣神,齊瓚為何一點都不懷疑她?下人們潑來的臟水確實明顯,可她畢竟是一乾人等的掌櫃,萬萬沒有拔掉雜草,絲毫不懲罰大樹的道理。

安青絮柔弱地扶地,麵對如此現狀,有些尷尬。方才以為要長線戰鬥,她想好了各式各樣的瘋魔動作和台詞,卻沒想到會如此突然地謝幕。

正思索著,哀嚎聲漸遠,齊瓚轉身往營帳走去,“跟我來。”

安青絮爬起來,拍乾淨身上的塵土。

她快速整理目前的信息。齊瓚與她說話時並未生氣,甚至相較於質問下人們時,竟然可以算得上溫和。

如此說來,想必是她對於齊瓚,有利用價值。

醫術……

看到營帳外她為齊瓚治療後丟棄的泥土,安青絮眼睛亮了亮。

齊瓚落座,特意讓士兵搬來椅子,雜亂的桌麵已被收拾乾淨,安青絮接過茶,有些受寵若驚。

“將軍,是信任奴家了……”安青絮點了點眼角,聲音帶上幾分委屈,“奴家從此清白了。”

“不必感謝,”放下茶杯,齊瓚道:“你原本是朝中女官,雖不再任職,倒也不必自輕自賤,自稱‘在下’即可。”

安青絮腦中瞬間響起了警報。

齊瓚沒必要在稱呼上糾結,何況是她這個身份尷尬、遭受質疑的“神醫”的自稱。

看他摩挲著手指,嘴角似有非有地掛著笑,安青絮幾乎肯定了內心的想法。

“將軍有事,對在下直說便可,在下雖不打算繼續行醫,但家中草藥還有一袋,將軍方才說有下屬也想療傷,倘若是和將軍一樣的腿疾,用在下的草藥,是最好的選擇。”

手指停下。從來都風平浪靜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這次,不該出現的情緒在臉上停留了許久,齊瓚才想起隱藏。

“這話什麼意思?”

齊瓚踱步到桌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安青絮。

“我聽說,你自小行醫,從來都是以病患為重,即使被奸人陷害了幾年,也不該放棄誌向。”

這話說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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