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薑逢晚正在思考。明天是先給褚聞補習英語,還是先把書本錢以及餛飩錢給他。
他隻有老年機,不能微信轉錢,現錢她隻有五十,還差二十四。
說到這兒,薑逢晚就像被牽著走的羊羔一樣。
因為褚聞替她付了餛飩錢,說是謝她幫忙補課,可薑逢晚深知不該是這樣的,應該是她要感謝他救了她。
但付錢卻總是落後一步……越欠越多。
不由得扶額歎息,窗外猛然傳來路昭的聲音:“薑薑,你在嗎?我來找你玩!”
薑逢晚連忙探出頭:“好,我馬上就下來。”
樓下不止路昭,還有路緒。
路昭今天穿著粉色裙子,與頭發相得益彰,分外好看,身旁路緒穿著天藍色短袖,額前劉海茂密。
路昭走上前拉著薑逢晚的手:“傷好些沒?還疼不疼。”
薑逢晚淺淺彎唇:“已經結痂了,不疼,你彆擔心。”
一向話少的路緒罕見冒了句:“以後走路要注意安全,下次小心些,等你傷好還想去山上看向日葵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去。”
說起向日葵,薑逢晚猝不及防想起那條滑溜溜的小黑蛇,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她婉拒道:“還是不了。”
路緒點頭,沒再說什麼。
三人坐在竹木椅上,薑逢晚和路昭正在聊天,門外冷不防冒出一個男聲。
“粉頭發、的那個女生?我可算找著你了。”
路昭回頭,對上舒景澄這張臉,她冷聲一哼:“你找我乾嘛?”
舒景澄飛快跑進屋,指著鼻翼上架著的眼鏡,解釋道:“我近視,那天我不是說你是粉毛……”
一聽這話,路昭的眼睛明顯凶了起來。
舒景澄連忙道出後麵的話:“我不是說你,我是看見一條粉毛小狗……”
路昭笑了,打斷他的胡編亂造:“明水鎮哪裡有粉毛小狗,你撒謊也不打一個草稿,你有本事找一條出來呀,不然我是不信的。”
舒景澄被氣到了,摘下眼鏡用力指著它:“我是沒帶眼鏡,把一個粉色垃圾袋錯當成粉毛小狗了。”說完,還覺得有幾分委屈。
聞言,路昭回想了一下,當時腳邊好像確實有個粉色垃圾袋。
她舒緩了一下神色:“嗯,我知道了。”
舒景澄壓住心裡的澎湃情緒,被路昭這淡淡的語氣弄得心臟疼,呼吸聲都重了。
見此,路昭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不然還能說什麼,指望著她向他道歉嗎?
路昭最恨被彆人說粉毛了,誰知道他當時心裡是不是這樣想的。主要那句“粉毛,好稀奇”簡直太氣人了!
過了會兒,舒景澄憋了半天沒憋出什麼屁話,一個人灰溜溜地走了。
大丈夫不與小女子計較,何況她哪能稱為小女子,明明就是個母老虎。
來到頂樓,舒景澄推開門發現褚聞正在看書,他走進去:“你在看什麼?”
瞅了一眼:“英語?褚聞,你真聽進去我的話了呀!”
舒景乘拍了拍掌,大喊:“好樣的!”
褚聞回頭白了他一眼,冷冷出聲:“來找我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