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芳啊!是你呀,這怕有20年沒見過你啦!”邱姨伸出蒼老的雙手握著何衍媽媽的手。農村乾農活多,邱姨的手背上的皮膚像一片歲月悠長的樹皮,褶皺中藏著無儘的智慧和故事。手指彎曲著,如同經曆過無數風雨的枝椏,每一個關節都記載著時光的印記。
“邱姨,是的,我們快17年沒見過麵啦……”兩人嘮嘮了一下家常。
許安媽媽跟邱姨說了今天來祭拜一下父母,想借邱姨家的鐮刀、斧頭和鋤頭。邱姨拿出鐮刀、斧頭和鋤頭給何衍他們。何衍和他爸爸分彆拿著鐮刀、鋤頭和斧頭,何衍媽媽提著祭品,三人往墳頭的山上走去。
去墳地的路很窄,小路已經長滿了藤和野草,何衍爸爸和何衍邊走邊用鐮刀和鋤頭開辟道路。昨晚應該刮的風不小,路上積滿了落葉,滿眼卻似秋意蕭瑟。走在上墳的路上,風突然大了起來,吹得樹枝不停地搖曳著。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想到這,何衍的心中不禁湧起了一絲淡淡的憂傷。他看了看身後的媽媽,隻見媽媽麵露憂傷,神情痛苦,精神恍惚的樣子深深地刺痛了何衍的心。
他們走了好久才到達何衍外公外婆的墳地,十幾年時間,外公外婆的墳地已經長滿了荊棘,到處都是藤蔓,還有小樹……何衍和他爸爸趕緊動手清理到處的雜草樹木。何衍用鐮刀砍荊棘藤蔓,何衍爸爸用斧頭砍樹,費了很大勁才把外公外婆的墳地清理的乾乾淨淨。
何衍媽媽用手撫摸著她爸爸媽媽的遺照,淚流滿麵。她拿出紙巾小心翼翼地擦去她爸爸媽媽遺像上的灰塵。趁著何衍爸爸擺祭品時,何衍巡視了一下墳地。放眼望去,兩個墳碑安靜地矗立著,墳碑上的樹木雜草都已經清理乾淨。無人問津的墳碑,在風中顯得無比寂寞!而墳碑後麵的靈魂是不是會比它更落寞呢?風呼呼地吹著,隱約著夾雜著一聲聲輕輕的哭聲。何衍媽媽低聲痛哭,觸景傷情,那種“子欲養而親不待”的憂傷彌漫在她的心頭。
何衍爸爸用打火機點燃蠟燭,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