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哭一邊問祖母為什麼。
這麼丁點大的孩子根本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將所有直白的惡意全部對準林婠。
不僅提及她那早逝的母親,更是說起她那眼盲的夫君。
堂屋之中,鴉雀無聲。
充斥著小孩的哭鬨聲和嬸娘的咒罵聲。
嬸娘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趕忙要去捂那孩子的嘴,“婠婠,孩子不懂事,你彆和孩子一般計較。”
林婠淡淡的瞥了嬸娘一眼,她心中有氣,可也明白究竟是誰的錯,孩子還小,會說這樣的話,當然是因為平素聽得多,怪隻怪那些親戚當真是多嘴多舌,明明知道林婠忌諱什麼,在乎什麼,還偏偏要往人心頭上戳。
林婠隻覺自己所有的耐心和好脾氣,都已經被消磨乾淨,待對方又一次要說教時,林婠便冷了臉,“嬸娘要管教孩子,就回自己家中好好的管教,我們家今日還有貴客,恐不能很好的招待嬸娘。”
“婠婠這說的是哪裡話?”
“嬸娘,請回吧。”
那嬸娘還想說些什麼,均被林婠打斷,她強硬的讓李貴將人送走。
林婠的性子並不算差,都能把她給氣成這樣,足以證明對方到底是有多惹人生厭。
待嬸娘離去好一會,林婠還不曾緩過神來。
容策適時出聲勸她莫要和人一般見識,“許是眼紅和嫉妒。”
林婠心中當然清楚,他們家和林家的其他親戚,關係都不和睦,這些年,她也早已經習慣。
平素也不是沒有聽過這陰陽怪氣的話,隻是不曾被人當麵說起,林婠甚至都可以想象得到,他們在家中是怎樣當著孩子的麵毫無顧忌談論這些事的。
“我要同爹爹說,再不許和他們家來往。”林婠氣呼呼道,且並非意氣用事,一個是她早逝的母親,而另一個是她的夫君,是她認定要度過一生的人。
兩個都是她生命中重要的人,林婠如何忍得下這口氣?
林婠說風就是雨,當即要去找林弘義,隻是她想到父親如今正在會客,不好打擾,才生生的忍下。
她悶悶不樂,情緒都低沉不少。
容策自然能感覺得到,便開口替她出主意,“娘子若當真不喜她,自然也有彆的法子可以收拾人。”
容策的聲音有些低,林婠聽得分明,一瞬間抬起頭來,“夫君,此話當真?”
林婠不知想到了什麼,也學著容策的樣子壓低聲音,兩人越湊越近,仿佛再密謀什麼。
他說的話自然是真的,之所以那麼輕,倒不是懼怕什麼,隻不過他心中不太舒坦,因為他有些疑惑,自己為何會給出這樣的提議。
容策不大清楚林婠的聲音為什麼越來也輕。
但他卻下意識開始配合…直到說出自己的計劃。
林婠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聲音中也充滿著不確定,“夫…夫君,這樣真的能行嗎?”
“這般沒眼力見的親戚,不要也罷。”容策淡淡開口,說出的話卻很是犀利,“隻是對方到底是長輩,即便她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