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把她養在這裡,是我不想讓她離燕都太近,太近了,會讓她想起太多過去的事…不過眼下,咳咳、咳咳——!!”
梁鉞突然不受控製地咳嗽起來,他麵色痛苦,似乎每一次胸腔的震動都讓他疼痛非常。
“殿下!您怎麼了?”
李塗慌忙去問,梁鉞一手扶住桌案,咳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穩住身形,他閉上眼。
“沒事,你好好守在這裡,看護好剩餘的祭魂燈,咳咳!再出事,我會親自劈了你!”
*
容喬從不朝城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時鐘指向十二點,她提著包躡手躡腳的上樓。
“大小姐,你還知道回來?”
冷不丁出現的嗓音嚇了容喬一跳,回頭一看,黑著一張臉的可不是梁鉞?男人穿著一身墨色睡衣,俊臉寫滿了對她晚歸的不滿。
“你出差回來啦?不是說明天嗎?”
她立刻討好地湊上去,梁鉞都不吃她這套。
“提前回來了!打你電話也不接,我發你的信息也沒看到?”
容喬低頭瞟一眼手機,估計在不朝城沒收到。
“老實交代,大半夜不回家在外麵瞎溜達什麼呢?老公回來你也不管,我乾死乾活的把工作結了就往家趕,你倒好,把我一個人撂家裡。”
哪裡撂他了,這不是他一共出差才一個星期嘛。
“哎呀,彆生氣嘛,我中午不是跟你說啦,我約了明芝姐去做SPA,剛回來,呐,你看,我新做的指甲好不好看?”
容喬一臉諂媚的把新做的美甲呈給梁鉞看,證明她所言句句屬實。
梁鉞看著她那“做小伏低”的樣兒,挑眉欣賞了一下。
“還行吧。”
容喬趕緊順杆爬:“什麼叫還行吧,我特意為你選的呢,你看,和我上次給你買的那條暗紅色的領帶是不是很相配?是情侶色哦。”
穠麗瑩紅的甲油極為襯她,不過說是“特意”就實在有些牽強了,她本就喜歡紅色,做的指甲不是這個紅就是那個紅,豈不是每次都是特意選的?
不過梁鉞顯然十分受用這套,尤其是“情侶色”這三個字,當即就給梁鉞臉上的不滿掃空一大半了,男人馬上不光是看,還握著容喬的手仔細端詳。
“這顏色選的好,襯你,好看,你手更好看。”
容喬剛鬆一口氣,誰知梁鉞下一秒就問:“不過咱們家門禁是幾點?”
“門禁?那是什麼東西呀。”她甜甜地問。
“你還呀,給我下套是吧?我才不上你當,過來,我給你看看是什麼東西!”
梁鉞讓她氣的一個倒,容喬又不傻,一看蒙混不過去,閃身往樓梯上跑。
“哦對!我想起來了!好像是…淩晨兩點?”
“那我還早回來了兩個鐘嘛…你得表揚我,哎呀!哈哈,梁鉞你乾嘛,你放我下來嘛!”
梁鉞兩步就抄起她,幾天都沒開葷的男人浴火可不容小覷,容喬台階上著上著就空了,她驚呼一聲,又穩穩落入男人的懷抱。
“給我淩晨兩點?!怎麼,我在國內的時候你過美國時間,我在紐約你又過國內時間了?我看你是翅膀硬了,忘了咱們家的家規,今晚我非得好好振振夫綱不可!”
梁鉞抱著到處亂蹬的容喬,毫不留情地往臥室走。
“哈哈哈,你放我下來嘛,你想怎麼振嘛!”
“我沒洗澡呢...哎哎——先洗個澡...”
容喬笑著鬨,但她那點打打鬨鬨的小把戲根本不夠男人看的,輕輕鬆鬆被武力鎮壓後,梁鉞身體力行的告訴她怎麼振。
倆人一路振的乾柴烈火,大汗淋漓,震的鐘表都走了幾個圈,戰場幾移,遍地戰績。
結束時,容喬是讓振的一隻手指也抬不起來了。
梁鉞倒是一臉的神清氣爽,男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餐足後的性感,像隻渾身散發著求偶成功的雄孔雀,還饒有興致的拿了杯香檳。
“你出趟差把我折騰死算了。”
容喬有氣無力的譴責。
“又胡說,我瞧著呢,哪次不是先伺候的你舒服了才輪到我,跟著我,我這兄弟算是受大委屈了。”
梁鉞剛走到床跟兒,就被羞憤的容喬扔了個枕頭砸在身上。
“流氓!”
她都難以想象,白天財經新聞裡那個在鏡頭前西裝革履,侃侃而談,渾身上下矜貴派頭十足的寰亞總裁到底跟眼前這個一開口就帶顏色的男人是不是同一個人!
不是被奪舍了吧!
“這不是在家裡嗎,跟你才說呢。”
梁鉞絲毫不覺得破壞了自己在老婆眼中的“濾鏡”,他低頭親了親她眼睛,男人拿過吹風筒,拉了個椅子坐下。
“寶貝兒,頭往外挪挪,給你把頭發吹乾。”
“你頭發是不是又長長了?找個發型師來剪剪吧。”
他瞧著都過屁股了,他知道容喬到了換毛期,得換新的,舊的老這麼長不難受嗎。
“我不剪,剪短了多難看啊。”
“那我不在的時候,你自個兒一個人吹不嫌麻煩?”
“你不在,當然會有美容師會幫我吹的。”
才不會勞她動手的好吧,梁鉞微微無語。
“行,你倒是一點不缺人伺候,愛留就留吧,你舒服就成,我不管你。”
“你輕點呀,你吹不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