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突有個聲音洪亮的青年來了自家。
很快就被爹娘領了進來,辛承望正在慌著,爹娘進來給他身後放了豆枕,披上了棉襖坐了起來。
彆看心底正發慌,麵上刹那淺笑模樣。
等看清是誰,心定了,原來是西邊鄰居家從小一起上學、一起長大的夥伴兒,李卓。
穿著個黑色一體長棉襖,顯眼的是腰間係了個粉色的腰帶。
隻多看了兩眼,接受良好。
就沒覺的一個男人喜歡粉色有什麼,再說上輩子自己也從小就喜歡粉色。
即便這顏色太嬌貴、不耐臟,但就是覺的超好看。
可再喜歡,上輩子沒穿過一回。
外婆從小就給買顏色暗的穿,等大了自己都挑黑色、深灰色這種耐臟的顏色,總覺的不配穿這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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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卓比原身大3歲,從小就罩著、拿當親弟弟似的。
不過小時一起上學堂,同去同來,但隨著長大兩人也不經常見了。
雖都是在官學,但不一個班,也就偶爾來找自己也是催上進。
在原身心裡,這個李卓早就變了,開口閉口也是跟爹一樣的煩人,除了讓好好念書沒彆的話。
但此時不一樣了啊,知道這李卓為人仗義的大好人,可得把這友誼撿起來。
從沒有朋友的人渴望交朋友的結果就是,辛父辛母出去了,都沒張開嘴。
想說的太多,可不知哪句最合適當第一句。
李卓倒是沒意外,自個拿個木凳坐下,嘴上說身體好些了就好,手從袖子裡掏出卷起來的紙紮。
等李卓住了嘴,辛承望聽明白了,官學每周有一天的休息日,要往常也不會來家,跟其他同窗一起探討學問。
但這他生病了,所以特意來把抄寫的筆記捎給自己。
四書五經就那麼幾本書,但帶詳解和釋義的隻掌握在少數人手裡。
李卓是童生,教導他們那班的可是學識杠杠的,這筆記給自己還沒中童生的,完全是大材小用了啊。
心裡超感動,這什麼神仙友誼啊。
正為怎麼學習發愁呢,文言文光會背句子沒用,延伸意思寫出來獨特的文章才算是入門。
上輩子學的那麼多門課程,如今在科舉麵前全成了無用功。
此刻這李卓簡直渾身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