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搭在於水腰間的手,自然脫落,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後倒去,在雜草叢裡壓出一個‘1’的形狀。
昏暗的光線透過鬱鬱蔥蔥的樹影打在夏直身上,使他身上的白色製服看起來灰撲撲的,卻愈發顯的腹部的傷口刺眼。
細長觸須的尾巴消失在傷口處,鑽進夏直體內。不一會兒,無數根紫黑色的觸須從他鼻子、眼睛耳朵以及嘴巴衝出來,探頭探腦的模樣像是在打量這個新奇的世界。
觸須清理乾淨夏直身上的血跡,腹部的傷口也在一瞬間複原,衣服上沾染的鮮紅也神奇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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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疾馳,在即將抵達警局時,通訊器終於有了點反應,連接上本該連接上的頻道。
耳機裡傳來夏直半驚半喜的聲音:“可算聯係上你們了,你們現在在哪,需要支援需要接應嗎?”
“不用,我們快到警局了。”路景說:“遇到了點問題,想要支援的時候,通訊錄不給力,連接不上。”
路景以為自己隱喻的很直白,夏直也是個敏感的人,往常總能立刻從他的話裡讀懂關鍵信息,不過這次夏直卻沒聽懂:“什麼問題?既然快到警局了,那等會坐下來,聚在一起商量一下應對措施。”
路景很熟悉夏直的口癖,夏直從來不會以警局自居,一般都是既然快回來了,不過他也能理解可能是緊張導致的。
簡瑜突然在這時開口道:“你們聚吧,我有點累,先回自己家休息一下。”
“為什麼啊?”儘管簡瑜給出了回家的理由,路景還是習慣性喜歡再問一句。
簡瑜抬起食指,壓在嘴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口扯了個理由:“這幾天朋友要結婚,上個月發我請柬了,得去捧個場。”
路景立刻會意:“那你開車到你要去的地方吧,後麵我們自己開車回去。”
隨後他回複夏直的問題:“夏直哥,我們晚點回警局。”
夏直語氣有點不悅:“那好吧,不要太晚哦。”
路景隨口應了一句,切斷通訊錄,不解的看向簡瑜。
後者雙手緊握方向盤,沒有朝他這邊看過來,臉上的表情有點決絕,路景心裡莫名加重了幾分對夏直的懷疑。
路景問道:“你是算到了什麼嗎?”
簡瑜:“下車了說。”
車子開進市中心,停在一家清吧門口。A市沒有因為時間加速而變得蕭條,相反的,這裡相比之前,愈發的繁榮。
再加上A市本身就是一座供人享樂的城市,此刻大街上,人來人往,人手一堆吃的喝的,跳舞的、唱歌的、耍雜技的,不分白天晝夜,全都聚集在街邊。
簡瑜淡淡的掃了眼清吧門口,輕聲說:“等我會兒。”
下了車,簡瑜徑直進入清吧,停在吧台跟前,說了一下自己的需求。
“你好,我要一支筆一張紙。”
付曜在這裡工作了五年,見過的人比喝過的水還多,然而那麼多人,對聲音唯一有深刻印象的,就是老板以及眼前這位老板的朋友。
付曜驚喜的抬頭,給她拿了筆和紙,在她寫字期間,不停回頭張望。
簡瑜看出他的意圖,笑道:“我今晚在這裡留宿,不用喊她過來了。”
“留宿,那好哎。”付曜說著立馬上手開始調酒:“那我給你弄一杯度數低點、沒那麼刺激的酒?”
簡瑜放下筆,抬眸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