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陽看著這張黑臉,鬼使神差道,“怎麼,你很介意?”
大雨瓢盆傾倒,與火焰燃燒木堆的聲音交響,汝陽話音落後,山洞內靜的非常,隻餘這兩道聲音。
夜燭喉頭酸澀,艱難啞聲道,“是。”
汝陽飛快道,似是早想好了答案,“那你介意著吧,他們每一個我都像你對煦微一樣喜歡,唯獨不大喜歡另有所鐘的你。隻是你我各自為政勢單力薄,不和實在可惜,當然,我日後也會克製……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我承諾不會做混淆血脈的混賬事——唔——”
汝陽整張臉被一雙大手左右捧住,那張不斷翕張的水潤唇瓣,終是被它虔誠的信徒采擷。
用力過度,汝陽險些撞到山壁上,卻沒有意料中的疼痛,粗礪的手掌穩穩地護住她,也穩穩地不容置疑地將她向自己擁來。
失去了著力點,即便攀咬出血腥滋味,腰肢越發柔軟的女郎還是不住下滑。
雙肩齊平著地,那人舔舐著沾染在彆人齒上自己的血,而後是舌尖,汝陽腦中恍若有白光閃過。
纖細修長的手被執起,經過衣襟,被貼在胸膛上,夜燭輕歎道,“身段,公主說的是這個嗎?”
汝陽想要歪過頭,卻被說完話的某人繼續攝取。
撐在上方的人衣襟淩亂,依舊堅持帶著皎白柔荑遊移。
汝陽兩頰緋紅、雙目潮濕。
隻是正在興頭,手上、唇上俱是一空。
有氣息拂過耳畔,聲音啞啞徐徐,“現在喜歡嗎?”
汝陽不答,他便在耳間、頸間逡巡。
“嗯……”汝陽弓起腰,主動迎上。
夜燭不甚歡喜。
耳鬢廝磨,汝陽坐在夜燭懷中烤火,山洞外雨漸漸歇下,許久也未聞雷聲。
已經快可以回去了。
汝陽調整了下位置,回過頭,“你考慮得怎麼樣。”
夜燭微怔,“考慮什麼?”
汝陽勾著他胸前衣襟,“就是背叛你兄,你我二人合謀之事。”
夜燭拽回衣料,“不考慮,本王和皇兄兄友弟恭,你當我死了罷。”
汝陽起初以為夜燭不過玩笑話,他若是仍在考慮中,何必現在還將自己環在懷裡,不應是當即將她這個反賊斬於劍下。
奈何汝陽麵上的笑都要僵了,此人還是端正忠誠模樣,汝陽的臉色就有些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