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2 / 2)

小歲寒 壁上塵 5919 字 11個月前

這恐怕是天大的笑話。

她不禁揚起嘴角自嘲,“你們都是知道,他向來就討厭我,我哪裡還會如此不識趣。”

江錦繡卻又道:“那你知不知道,他身邊還有什麼親近的朋友?”

“您的乘龍快婿不是在喬氏上班麼?若想弄明白,倒不如直接去問他本人。”

江錦繡半信半疑地看了自己大女兒一眼,欲言又止地,到底開了口。

“是這樣,公司這段時間出了些事情,我又著實琢磨不透那裴家的態度,一時糊塗竟然懷疑起了他對小音的真心,前幾天當著他的麵說了些不該說的重話……裴寧,已經好幾天都沒有消息了。”

喬笥淡淡,“這同我有什麼關係?”

“怎麼會沒有關係?”

坐在一旁的喬音好似終於被她無所謂的態度激怒,霍然憤憤然地站起來,全然不顧方才還是一副孱弱模樣,“要不是你整天暗裡挑撥,裴寧怎麼會莫名奇妙不和我聯係?難道,你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也不希望我能得到麼,姐姐,當個第三者就那麼有趣?”

“喬音,彆以為我當真不知道當初你在背後使了什麼手段。

心中霍然騰起的莫名火焰,就像長久被壓抑的火山終於爆發,那些不曾說出口的委屈,那些隱藏在黑夜的生硬愈合的傷口,喬笥冷冷地盯著麵前的人,一字一句,“還有,在衡合路四季公館二樓的那套房子,究竟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啪,一個巴掌清脆地打了過來。

大概早有意圖,喬音出手又快又準。

她甚至還來不及反應,臉上熱辣辣的感覺已經清晰傳來。喬笥不假思索地揚起手剛想狠狠反擊,江錦繡已經聲色俱厲地站起來,急切地伸手攔在麵前,“胡鬨,你妹妹都已經是有身孕的人了,你到底還要跟她爭什麼?”

原來,是有了身孕呢。

可她,到底又爭了什麼?

她木然地站在原地看著麵前麵無表情的母親,忽然覺得說不出的疲倦及心灰意冷。

其實早該明白的,這些連她都已經知道的肮臟事情,向來就是個人精的江錦繡當初怎麼可能會被蒙在鼓裡。隻不過,這般肆無忌憚拿到台麵上的偏袒,卻讓人隻覺得心生絕望,而這樣的絕望,就像是一個巨大冰冷的透明屏障,她總是一次次不甘心地將自己碰得頭破血流,卻始終找不到出口。

“用手按住。”一個低沉的男音突兀響起。

乾淨棉質手帕包裹住沁涼的冰塊,隔著薄薄的布料,就像被放在一塊通紅的火炭上,升騰起淡淡的白色的霧氣。可就是這懵懵懂懂的霧氣,卻教她突然沒有那麼難過了。有什麼可難過的呢?她不是早就明白了麼,自己一心渴望得到的那些,原本就是遙不可及。喬笥剛想抬起頭,隨即卻被一個高大的身影伸手攬進了懷裡,熟悉的Versace冷香混合男性的氣息撲鼻而來。

接著,她又清清楚楚聽見那個人施施然又開了口,“對不起,喬音小姐,就算你有了身孕,也不該隨便出手傷人。”

“景先生,這可是喬家的家務事。”

“我倒不想管彆人的家務事,可偏偏,你剛才出手打了我的女朋友。”

喬笥幾乎是在一片混沌中上了某人的車,甚至,還沒待她沒有從方才的狀況中回過神來,就眼睜睜地看著那個某人將那支急促響個不停的手機從提包裡翻出來,然後用修長的手指,不緊不慢地,準確無比地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廖方方似連環珠炮的責問迫不及待地轟炸而來。

“喬笥,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市場部的工作還想不想乾了?人家公司的投訴電話都打到我這裡了,說你離約定時間已經整整遲到了一個小時……”

她猛地一個激靈,瞬間就被驚嚇了。

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能讓她忌憚的人,大概就隻剩下自己這位頂頭上司,或者說,更是一種打心眼的感激。畢竟在公司裡廖方方是真心實意的在幫她的,為了能讓她迅速在市場部站穩腳跟,這些日子還力排眾議將部分很重要的工作都交代給了她。

可她,之前在車上被喬音發出的那條簡訊一刺激,居然將工作安排忘得乾乾淨淨。

“廖總管,工作上的事請安排其他員工代替跟進。還有,將那間公司的聯係方式發給淩秘書,我會交待她重新處理好。”

“你是誰?”

顯然,作為資深職場精英行事慣來雷厲風行的廖方方也有踢到鐵板的一天,在情急兼滿腹疑竇之下,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嘴裡卻已經下意識發問。

她不禁在心底默默哀歎了一聲。

用手捏了捏一陣陣發緊的額頭,認命般由身子抵著柔軟的椅背靠了下去。果不其然,車裡的某人略略詫異地揚了揚眉,然後不過輕描淡寫寥寥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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