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項鏈你拿了去也賣不幾個錢,可對於我確實有紀念意義。人總是要臉麵的,再怎麼缺錢也不能打彆人東西的主意”
“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拿了你的東西?”
雖然平時大家接觸不多,可在她印象中吳可菲在公司裡也算是一個溫和性子的女孩子,如今突然翻起臉來,簡直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辦公室已經有不少人已經停下了手頭上的工作,紛紛好奇朝這邊打量。
“證據,你敢讓我看你的包?”吳可菲瞧也沒有瞧她,隻是一味冷笑。
“上班時間,你們都在吵什麼?”
廖方方匆匆忙忙地走了過了,想是動靜太大了,後頭還跟著一位滿臉溫怒的劉姓副總。“中午特意交代的話全丟腦後去了是不是?難道不知道景總在會議室裡頭開會?。”
“總監,”小果憤憤不平地站出來,“她的項鏈丟了,還非說要搜喬喬的包。
“這個要弄清楚很簡單嘛,是不是?”還不待愣住的廖方方出聲,那個劉姓副總便瞥了一下喬笥胸前掛著實習生的牌子,極不耐煩地道揮揮手,“既然丟了東西的人說要看看你的包,就趕緊給她看看,解釋清楚不就成了。”
喬笥站在原地紋絲不動,淡淡道:“對不起,她沒有權利搜我的包。”
這個劉震,是最近才從采購部經理提拔上去的。
不足40的年紀,發量已然少得可憐,聽說他能迅速從公司的中層躋身入高層管理,左右離不開那位在政府任職的老丈人。新官上任,最敏感的事情大約就是下屬對他命令的不服從,他大約沒有料到一個小小的實習生居然在會這個時候不買帳,臉色一沉,言辭間便有些惱羞成怒了,“你不讓人家看,就是在心虛。”
”劉副總,”喬笥氣極反倒笑了。
“這件事情的確是不難解決,我們不妨可以選擇報警。畢竟,今天在場這麼多人,本人的名譽也受到了極大的損害。”
劉震一時被她的話噎住。
頓了頓,不甘心地轉過頭,瞪了廖方方一眼,“你們市場部怎麼招人的,如果是品行不好有問題的話,我看不用實習結束就可以直接走人了。”他頓了頓,繼而又皮笑肉不笑地朝喬笥道,“既然你堅持要報警,那麼不妨試試。”
嗡嗡的談論聲漸漸大了起來。
圍觀人士竊竊私語,表情驚疑各異。廖方方目光複雜地看著喬笥,有些拿捏不定地露出遲疑,“我想,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話音未落,一個低沉磁性的男聲便突兀地身後在響起。
“劉副總,作為集團內部改善檢討,我記得上個月似乎有一份,先斬後奏的,關於辦公室安裝監控錄像的方案。”
眾人吃驚地轉過頭,卻見幾個人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辦公區門口。
景樂南站在幾位公司高層管理者的中間,深色商業西服襯著頎長挺拔的身材,越發顯得眉長入鬢,麵如冠玉,一雙墨黑的眸子隻非笑似笑著望著室內一乾眾人。一時間,倒惹得在場女同事紛紛瞬間忘了眼下弓拔弩張的情形,臉上倏然飛起了兩團紅暈,倒是廖方方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可她是在職場打滾多年老手,默了默,並沒有出聲。
劉震呆了呆:“景總,那個……”
“不用解釋,我沒有責備的意思。”
景樂南不急不緩地攔住他的話頭,信步走過來。然後,在吳可菲身旁邊停住腳步,微微溫和展顏一笑,“所以,吳小姐也應該對公司有信心,你丟的東西一定會找到的。”老實說,這個男人笑起來的時間,簡直騙死人不償命。喬笥心頭不由徒然一抖,眼見一乾眾人顫悠悠揣著小心肝,瞬間將混雜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目光通通掃向了吳可菲。
可當事人卻不見得多欣喜若狂,臉色居然還有些許泛白起來。
“隻是,還是煩請吳小姐再仔細想一想。”
景樂南含著笑,繼續道,“那條項鏈,會不會可能是隨手放在哪兒了?比如衣物口袋什麼的。對不對?有的時候,女孩子總難免會這樣丟三落四。”
吳可菲愣了愣,臉色卻愈加白了些,連聲音都有些抖了,“對,對不起,我記起來了,那條項鏈應該是被我早上放在家裡了。”
劉震從口袋裡掏出手帕,擦了擦腦門的冷汗。
他顯然沒有料到事情如此急轉直下,甚至還驚動了公司幾位掌權者的圍觀,緊張之下,隻得不自然地乾乾地咳了一下,“好了好了,已經沒事了,各位開始工作。”
“不好意思,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一下景總,”
喬笥心底清楚得跟明鏡似的,麵上卻依舊不動聲色,眼光微微掃了一圈周圍看熱鬨的人群,略略直了直腰,“公司在辦公區域安裝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