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鬼樣子,哪裡有半點當初那個翩翩貴公子的影子。
“我也不想看見你,可是陸子旻,有些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我們恐怕不得不繼續糾纏不清。”
喬笥冷冷站在客廳中央,“我倒真是真心佩服你,當你光著身子和彆的女人泡在這間屋子,躺在安安曾經躺過的床上,夜裡難道就沒有做過一次噩夢麼?”
“喬笥,”陸子旻躁動不安地站起來,“你要問關於她的事情就彆費力氣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個懦弱的男人,如今連安安的名字都不敢提起了。
“你不知道?當初是誰接受了那個傻姑娘的告白,口口聲聲說永遠都不會離開她。而當她終於下定決心離開的時候,又是誰在這個屋裡抱住她痛哭流涕,信誓旦旦說一定會娶她?陸子旻,你到底是不是一個男人?安安為你死了,你卻連去看她最後一次的勇氣都沒有。”她竭力壓著心中似煎油般的炙熱,“事到如今我就想問問你,你跟安安在一起有三年的時間,敢不敢摸著良心說你從來都不知道,她有很嚴重的恐高症嗎?
對麵的人身子一顫。
“我一直就弄不明白,那天晚上她一個人怎麼會上了那棟高樓?”
喬笥一步步朝麵前這個男人咄咄緊逼,“還有,當晚事發的時候,你那位漂亮未婚妻齊優,她又去了哪裡?”
陸子旻的眼中,驟然透出一種奇異的光。
他渾身大汗淋漓哆哆嗦嗦地顫抖著手腳,嘴裡含糊不清地急促嘟囔著什麼,可卻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而後突地轉過身,跌跌撞撞地往樓上跑了上去。
喬笥剛想起身去追,肩膀卻被人按住了。
“彆去。”
她轉過頭,望著一旁不知什麼走進來的景樂南,心底的那點疑惑越來越擴大而清晰,“他是怎麼了?”
景樂南一臉平靜地望著她,“你不是已經看出來了麼,他的癮頭犯了。”
“你現在應該能明白,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他的下落,而陸家的人又為什麼要將他藏起來了吧。這個圈子就是這樣,若是被外麵的人那些人知道,C城頂級連鎖酒店唯一繼承人居然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毒君子,怎麼可能不動搖集股東們的心?再則,陸家的人在外頭向來好強,也丟不起這個臉。”
“可是,陸子旻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去吸毒?"
景樂南靜靜地瞧著她,“誰告訴你,是他自己要吸的?”
她倒吸一口冷氣。
周身如同墮入冰窖,隻覺得遍體生寒。
光陰從手指縫間匆匆流過,
有時候半夜醒來的時候,也不是完全是因為那個噩夢糾纏的原因,喬笥覺得,這多多少少是心理醫生的功勞。要不是洛琪打來電話,她幾乎都要忘記了,距離上次和景樂南去找陸子旻,已經過去了快一個月的時間。
天漸漸進入初夏,C城的天氣越發燥熱起來。
市場部最近也忙的熱火朝天,為了公司新產品銷售策略的製定、以及市場開拓。主管廖方方忙得是焦頭爛額,就連部門裡所有的實習生都派出去了每日拜訪客戶,喬笥自然也不能幸免。這還真是托了那通電話的福氣,廖方方放下成見之後,現在對她倒是愈加另眼相待,不光大大肯定了她的工作能力,好幾次開部門會議中都笑眯眯地公開點名表揚。不少人為此莫名驚詫,於是這段時間每每到了午休十分,茶水間裡多了不少竊竊私語之人。
喬笥有幸被小果硬拉著聽過一回牆角。
自然,這其中說什麼的都有,內容之豐富情節之完整,估計連公司花重金從法國請來的市場總監都要歎息,誰說中國人匱乏創造力。
今天早上上班剛打開電腦,郵箱就跳出了一封新的EMAIL。大意是公司明晚要出席一個商業宴會,市場部參加的人員定為廖方方和喬笥。
看完這個,喬笥難免有些頭疼起來。
這樣的肥差在市場部雖然也算多,通常卻是主管以上出席,更況且,她在公司還是一個沒有轉正的實習身份。其他人的詫異的目光自不必多說,連小果都有些眼紅地圍了過了。“喬喬,現在公司裡的這種好事都能輪到你,廖總管對你真是關愛有加。”
喬笥苦笑,“你明明知道,她的特助從上星期就開始休產假了。”
“就算如此,部裡頭的老員工也不見得會服氣。你想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