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剛才在...就想給你了,但一直沒有機會。”這是眼神飄忽的孤爪。
“現在有四顆了哦。”這是開心到冒花的千穗。
黑尾挑眉,大步走過去擠到他們中間:“什麼東西?我看看?”
千穗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攤開掌心:“啊...是、水果糖。”
黑尾譴責地看著孤爪:就送人家一顆糖?
又恨鐵不成鋼地敲了敲千穗的腦袋:一顆糖就把你收買了?
千穗捂住額頭,一頭霧水地望向孤爪。孤爪淡定朝她點頭,示意彆理他。
明明自己人在中間卻莫名很沒存在感的黑尾:不要當著他的麵加密通話啊喂!
於是理直氣壯地伸手:“研磨我也要。”
孤爪彆過臉:“沒有了。”
“哈——?”黑尾震驚,轉頭向善良的學妹尋求安慰,“小千穗能施舍我一點嗎?”
千穗猶豫道:“實在不好意思啊黑尾學長,今天做的小餅乾都發完了。”
他指著鼓鼓囊囊的書包,不可置信:“真的一點也沒有了嗎?”
千穗遲疑一陣,頂著巨大的目光壓力拿出書包裡的東西,聲音不自覺變小:“這是給孤爪同學的蘋果汁......”糟糕!學長看起來要暈過去了!
好在黑尾隻是誇張了一點,並沒有真的暈倒。他憤怒著衝向便利店,出來時手上拿了兩根Papico,並表示:“學長很生氣,所以今天你們兩個每人半根。”
千穗由衷道:“謝謝黑尾學長!”雖然嘴上說著生氣,但還是願意請他們吃棒冰呢。
黑尾“哼”了一聲,大力咀嚼著棒冰,泄憤似的把塑料殼咬得“嘎吱嘎吱”響。千穗掰了一半棒冰給孤爪:“檸檬味的?之前沒吃過呢...呃,好酸!”
幾乎是在她說話的瞬間,孤爪臉上也露出了被酸到的表情。黑尾看著皺巴巴的兩個人,哈哈大笑:“抱歉啊我沒想到這麼酸...不過一起被酸到怎麼不算‘一起’呢?”
不欲理睬真·酸的某人,孤爪把蘋果汁遞給千穗:“你先喝吧。”
千穗被酸得眼淚都出來了,忙不迭接過,擰開後仰頭猛灌幾口,總算緩了過來。待孤爪喝完把空瓶丟進垃圾桶後,她才後知後覺:剛才她有對嘴喝嗎?孤爪同學注意到了嗎?
如果都沒有的話,那、那豈不是.......
豈不是......
見她整張臉都微微發紅,像是泡在鳳仙花裡。孤爪歪頭,問:“還覺得酸嗎?”
“不...沒有。反而、甜過頭了......”
唇角勾起一個隱秘的弧度,孤爪點點頭:“的確。”
————
回到家中,千穗第一時間點開和高木的聊天框,“劈裡啪啦”打了一大堆字,臨到要發送卻又遲疑了。
她想說什麼呢?說今天晚上那個不倫不類的“壁咚”、尚且存疑的“間接接吻”還是唯一真實的心跳。
噗通、噗通。
聲音從左心房一路向上,直抵耳膜。
千穗迷茫了。
她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千言萬語卡在喉嚨,咽下會酸澀,吐露會泛苦。仿佛身處一葉孤舟,周圍迷霧重重,海麵風浪不息,但眼前的月光那麼明亮,燈塔般指引她一直往前。
往前,或溶於月色,或化成泡沫。
【高木,我覺得自己好奇怪……好像一靠近孤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