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說謊,他的異能的確讓他不會因為除了正常的生老病死外的原因而死亡,隻是司明霽不清楚罷了。
“隻要是人就都會死!你永遠也不知道你究竟會在哪,會因為什麼原因而死!”
司明霽卻對燕逢秋不在意的態度感到十分氣憤,“你不能因為仗著自己厲害就覺得自己不會輕易死掉。”
司明霽比許多人接觸戰爭要早得多,他的每個假期,沒有像正常孩子那樣享受著屬於自己的休閒時光,而是被自己的父親送到了駐紮在屏障外的世界的異能軍團中。
他見過太多太多的死亡了,昨天還在和你談笑風生的異能者第二天就被入侵種貫穿了胸膛,年僅三十歲就因多器官衰竭而死亡的黎明軍士兵。
這些就是屏障外世界的駐地的常態。
“我知道了。”
燕逢秋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打濕的衣服,甩了甩自己的鬥篷,這鬥篷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原本還濕漉漉的,隻是甩了甩就又變乾了。
燕逢秋戴好了自己的兜帽,他知道司明霽並沒有惡意,隻是想幫助自己,可是事情被彆人破壞,他心情也不好,所以他現在一點也不想看見司明霽。
燕逢秋走得很快,仿佛身後有什麼避之不及的東西,生怕那東西追上來。
“喂,你等等我啊!”司明霽跑著追上了燕逢秋。
“彆跟著我。”燕逢秋腳下的動作更快了。
可是司明霽還是輕輕鬆鬆地就跟上了燕逢秋的步伐,跟在他身邊,亦步亦趨。
“你已經解決了這裡的那個入侵種了嗎?怎麼解決的?他厲不厲害?長什麼樣?你有沒有剖出他的晶核留作紀念?”
司明霽應該是剛剛解決完他那邊的入侵種就來找燕逢秋了,他沒有像燕逢秋那樣擁有絕對閃避的能力,自然也無法避免地會受一點傷,作戰穿的製服和有些地方已經臟汙了。
但是他來之前應該有簡單清理過,又或者是剛剛他進入海裡把燕逢秋給拽回去的時候被海水給清洗了一下,臉上,手上都很乾淨。
“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我沒有收藏入侵種的骨頭和晶核的興趣,還有,你現在離我遠點。”
燕逢秋怕司明霽再和自己講下去,他會忍不住朝他發火,這家夥是真沒看出來自己不想和他講話嗎?
“啊?為什麼啊?你為什麼不想和我講話啊?”看樣子司明霽還真不知道。
“沒為什麼。”偏偏燕逢秋也是個不善於表達自己的,他不可能直接告訴司明霽說:“我生氣了,因為你剛剛打擾了我的計劃,儘管我知道你你沒有惡意,但是我還是生氣,所以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
他這輩子都說不出這樣的話。
“哦!我知道了!”司明霽恍然大悟般一錘手。
燕逢秋看向他。
“你現在是不是在和你身體裡的那個邪神做鬥爭?你覺得自己快要壓抑不住了,害怕傷到我,所以希望我不要待在你的身邊?”
燕逢秋笑了。
被氣笑了,原來人在生氣的時候真的會笑。
這家夥還真相信了啊。
燕逢秋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他看著司明霽那恍然大悟中又帶了幾分關心的眼神,他心中居然也生出了幾分懷疑。
難道自己身體還真有個邪神?每當自己在麵對入侵種的時候就覺醒?
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