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相看(1 / 2)

東京升平樂 清荷白菜 4149 字 12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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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待晚些時候衙門下班,許主簿許頂著滿街流言蜚語、眾人指指點點回到家,喊來管家得知事情緣由和其中細枝末節。

許主簿直臊得滿麵羞紅,感覺這殺了自己還叫自己難受。

兒媳婦娘家人,上門送那一堆東西,連米麵、碗筷都有,若非短了吃穿用度,怎會送這些個?

這分明是在說:你們夫家要是供不起兒媳婦吃穿用度,沒關係,我們娘家來供。

偏偏人家還不吵不鬨,叫人連個申辯的機會都沒有。

再說叫剛生產完的兒媳婦,去給婆婆請安,傳出去能有好話那才見鬼了。

而此時,薛氏還一邊抹淚,一邊不停地在旁邊控訴馮素素,各種數落兒媳的不是,越發澆得許主簿心頭火氣。

許主簿當即抬手就甩了兩個耳光過去,怒道:“你倒還有臉哭,如今外麵都傳成什麼了?”

“說咱們許家奴仆成群,家財萬貫,唯獨養不起兒媳,說咱們許家沒有心肝,兒媳懷著身孕都還苛待!”

“說你這個後娘歹毒,磋磨兒媳,不將兒媳當人看,都道你蛇蠍心腸!”

……

許主簿倒是半點不提自己,隻將罪過全歸在薛氏身上。

想想今日在外麵遭遇的一切,許主簿隻覺一輩子的老臉都丟儘了,哪裡還顧忌什麼,連夜叫人將薛氏送去了鄉下的莊子上。

對於這個結果,景蓁大致還算滿意,想來經過這次的教訓,就算日後那許主簿、薛是舊態複萌,也該知道收斂了。

一家人又說起,之後要給表姐的孩子,送什麼滿月禮。

說話間,景蓁就發現景耕臉上略帶愁容,便問起緣故。

景耕也沒隱瞞:“今兒,錢通判又去順安侯吃酒去了。”

景耕身為通判,正七品官職,掌管一州稅籍、義倉、農田、水利、軍需等政務,要說在澤州地界,景耕也算一號人物,那順安侯薛仁就是澤州的土皇帝。

這些年,要不是景耕強力支撐,加上婁知州硬氣,說不得澤州早改姓薛了。

可那錢通判卻不知什麼時候,同順安侯府暗中勾連在一塊,順安侯府沒少給錢通判好處,而錢通判也沒少利用手中職權,為順安侯大開方便之門。

近來更是都不避人了,明目張膽的串通一氣,往來頻繁,錢通判反水,這無疑是背刺,景耕能不糟心嗎?

景蓁聽了道:“叫我說爹爹隻管做好自己分內的事……”

叫景耕一定不要站錯隊,一定不要被順安侯拉攏,千萬要認清形勢雲雲,末了又言:“順安侯雖然現在勢大,可說到底這天下是官家的天下,澤州是官家的澤州。”

景耕自小日夜苦讀,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才考中進士上來,朝裡沒有一點根基,全是賴自己一步步走到今日,如何肯行差踏錯半步,曉得自己閨女所言才是正途,再沒有不聽的。

繼而景蓁又壓低聲音道:“爹爹也不必憂心,先前爹爹不是已經給官家上了秘奏,想來上頭對私鑄錢幣的事,也該有行動了。”

之前,景蓁還是偶然間在市井發現,有錢幣粗劣輕小,乃是偽錢,偽錢必是私鑄,回來就告訴了景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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