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擰著眉頭看向她。
不知她想到了什麼,麵頰一紅,扭開頭去,麵上露出了一副“我懂~”的表情。
……你懂什麼了?
我隻是想問她為什麼如此篤定我有胃病。
我低頭看向飯菜。
平心而論,廚娘的手藝不錯,保存運送飯菜的手段也尚可,但是無論如何,也比不過剛剛做出來的新鮮熱乎的飯菜。
剛剛飽餐一頓的我,對這些實在提不起食欲。
“你先回去吧。”
她一叉腰,麵頰鼓起,如果不聽她在說什麼,倒也嬌俏可愛。
“不行!我要看著你吃完!你這麼拚命工作不關注自己的身體,早晚你的身體要被搞垮的。”
我太陽穴突突跳,“你倒是很關心我。”
廚娘一愣,麵龐通紅,與之前大膽創闖公司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她輕輕一跺腳,急匆匆地走了。
……錯覺嗎?
我怎麼感覺她特意撩了撩頭發,露出了通紅的耳朵。
助理將飯盒收起。
我實在不想吃這些沒滋沒味的飯菜了,同時經過這段時間調查發現,廚娘身上沒有攜帶係統等超自然的東西,她隻是一個想要通過小手段引起我注意的人而已。
既然如此,我的口味沒必要繼續遷就她,廚房排班可以改回來了。
我讓管家處理。
不出我所料,等到我回到莊子,就看見她脹紅著兩隻眼睛站在大門前,像兔子似的。
“先生!他們想把我專程為您規劃的養胃食譜改回之前的樣子,今晚居然要做酸菜魚!你的胃還沒有好,根本吃不得辛辣刺激的食物,怎麼可以這樣!”
她一副擔憂又憤怒的樣子,倒真像是為了我的身體而擔憂似的。
可惜我沒有胃病,聽到這句話,注意力隻放在了今晚的酸菜魚上。
我一邊向莊子裡麵走,一邊道,“是我安排的。”
她一愣,攔在我麵前。
“是你安排的?”
“對。”
來財和避災像兩團毛球似的迎了上來,依偎在我的腳邊,我順手把狗撈起。
小狗的體重見風漲,現在我同時抱起兩個已經有些吃力了。
她怔怔的看著我問,“為什麼?”
“吃膩了。”
她的眼睛更紅了,眼中波光粼粼的,像是要落下淚來。
“你這是在侮辱我!不僅侮辱了我,還侮辱了我的夢想!”
我和她沒法正常交流,捏了捏招財的肉墊提醒她,“我已經連續吃了了二十天的小米、十九天的南瓜以及十八天的紅棗。”
她的眼淚終於落下來了,她搖著頭道,“我以為你是不一樣的,沒想到你也不懂我,我看錯你了!”
她紅著眼睛,用袖子狠狠擦過麵頰,向莊園外跑去。
“我的飯不做給不懂的人!”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跑的速度越來越慢,從跑變成走,又從走變成挪,到莊園門口的時候,幾乎不動了。
我沒管她,抱著狗往客廳去。
管家關上大門的瞬間,我恰好回頭,看見在廚娘臉上,有不可置信一閃而過。
我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她難道是以為,我會在最後關頭挽留她?
……
之後幾天,管家說廚娘在莊園外並沒有走遠,鬼鬼祟祟的,每次在莊園外繞時,都恰好是飯點。
心中升起一個讓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猜測,於是這天中午,我特意外出吃飯,並且選了巨型落地窗旁的桌位。
上菜之後,窗外投來有若有若無的視線投在我身上。
我沒回頭,慢條斯理地吃完了午餐。
這頓飯吃完後,管家說她再沒有在莊園晃了。
我按了按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