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號房間的爭吵還在繼續,肖晨光已經快步來到門口。
他跨過損毀的木門,就看見臉色鐵青的男人站在床前,喘著粗氣。
胸廓在極速起伏,男人身體僵硬,咬牙切齒,眼神充滿怒火,就像一頭即將爆發的獅子。
“先彆衝動,今天我是這個科的負責人,有話咱好好說。”
“還有什麼好說的,這都快生了,還要趁我出差,跑出去偷人。”
“我老許家的臉都要被丟淨了。”
男人越說越激動,粗獷的臉上因為毛細血管充血而通紅一片。
脖頸虯紮的般的血管凸起,像一條條小青蛇在皮膚表麵來回扭動。
“同誌,彆激動,這事兒你誤會了。”
肖晨光見男人穿著樸素,看麵相不似奸詐之人,估計是遇到這種事,才變得情緒激動。
“誤會什麼,大晚上的,婆娘都被人弄進醫院了,你讓我怎麼能不激動?”
男人此時還處在極度憤怒之中,任誰解釋都聽不進去。
甚至,看他的模樣,如果誰還敢再多說一句,估計沙包大小的拳頭就要往臉上招呼了。
“這可咋辦…家屬根本沒辦法溝通啊。”
“真沒辦法,遇到這種事關男人尊嚴的事兒,要是我的話,沒瘋就算不錯了,現在怎麼可能聽得進去彆人的勸說。”
眼見事情變得越來越棘手,眾人已經打算先通知醫院的保衛科,讓他們將男人控製住,省的傷了彆人。
但這樣的話,也很有可能徹底激怒男人,讓事情朝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病房內,肖晨光麵對暴怒的男人,神情鎮定,並沒有因為他的威脅而放棄。
特彆是經過剛才激烈的爭吵,肖晨光發覺病床上的孕婦似乎有些不對勁。
他剛準備
上前查看,卻被男人一下子擋住了路。
“你想乾嘛?我告訴你,今天這事兒沒查清楚,她哪都彆想去。”
男人此刻非常警惕,對於任何想靠近的人,都抱有敵意。
“同誌,你看清楚,我們這裡是普外科,做手術的,不是你想的那些專門治婦科病的地方。”
“這次你媳婦住院,是因為闌尾炎犯了,疼的厲害才來我們科住院治療,不是被人弄傷的,明白了嗎?”
肖晨光手指著自已掛在白大褂上的胸牌,衝男人說道。
聽到肖晨光的話,讓男人眼裡閃過一絲猶豫。
可接下來,見肖晨光竟然想繞過他,去病人床旁查看,整個人立馬像炸了毛的貓,暴躁起來。
“不對,那人以前是她的相好,不可能隻是因為好心送她來醫院,肯定發生了什麼。”
“你給我站住,要不然,彆怪我不客氣了。”
見男人又一次攔住,即便肖晨光再好的脾氣也有些惱了。
肖晨光指著病床上的孕婦,表情嚴肅,厲聲說道“你回頭睜大眼睛看看,她現在都疼成什麼樣了,這會是你腦子裡想的那種事兒?”
“況且,孕婦懷孕二十八周,已經到了孕晚期的階段,是不能行事的,要不然胎兒和孕婦都很危險,這個道理你不懂,難道你媳婦兒還不懂嗎?”
突如其來的嗬斥,如平地驚雷,震的男人渾身一抖。
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孕婦,頓時嚇得臉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