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夫人性喜奢華,加上深得大祁皇室的寵信,她所居住的丞相府同樣建得恢弘豪奢,府邸的華麗規製是除皇宮外的獨一份,哪怕是彆的宗室王府也比之不過。
光是從府門來看便讓人隻覺氣派威嚴,輕易不敢直視。
“相門府邸,閒雜人等不得靠近。”府衛一看門前來了陌生的兩人,當即出口喝退。
女人望著這氣勢恢宏的大門,還有那些趾高氣昂的府衛,嘴臉真真像極了那個人。柔媚略顯疲憊憔悴的臉上一雙美眸飛速劃過一抹厭憎,終於再也難捺心中的那口惡氣,二話不說便衝著正欲上前阻攔的府衛甩袖打了上去。
“大膽!”一群府衛既驚又怒,兵戈聲霎時響起。
女人身側的男人見狀,連忙跟上,邊為她抵擋四周的刀劍邊勸道:“清兒,冷靜!”
漓清此刻的臉上滿是殺意,帶著悲恨:“玄心如今生死不明,你讓我如何冷靜!”
不久之前,影衛月夜找上了蝴蝶穀,說是奉主之命前來此送禮,而後便自顧自在兩夫婦麵前打開了早早精心備好的錦盒。而這錦盒裡麵……裡麵裝著的竟是他們女兒慕玄心的一隻右臂!
向來冷靜的漓清霎時大受打擊,瘋了般欲將月夜置於死地。然而月夜乃暗宮精心培養而出最厲害的殺手,武功實在高強,哪怕兩夫婦聯起手來也奈何不了他。
月夜隻是奉命前來,並不欲與兩人多做糾纏:“若想見慕玄心,便去京城相府一敘,我家主人與二位多年不見,已然甚是想念!”
冷冷留下一句便走了。
漓清一瞬間便想起了曾埋藏在心底多年的噩夢。一直以來她都以為自己早已儘皆忘了,其實從來不曾忘記過。月溪,她一母同胞的親姐姐,狂妄、放肆,如此陰狠惡毒的一個女人!不可否認,漓清厭她,亦深深地懼怕她。
而如今多年後,月溪竟連她唯一的女兒也不肯放過。她可憐的玄心又做錯了什麼,要這樣待她。天知道在看到那肢右臂時,漓清連千刀萬剮了月溪的心都有了,她恨啊!
漓清想著,眼角愈加泛紅,身手也越發狠戾不計後果起來。
就在府門一片糟亂時。
“何人膽敢在相府造次。”
一群戴著惡鬼麵的黑衣人悄無聲息出現,為首的黑袍男人一雙無情眼冷冰冰地看向兩夫婦,哪怕在麵對漓清那張與他家主人一模一樣的一張臉時,也無任何的波瀾。
慕顏舟看著這群驟然現身的影衛,麵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他能感受到,這些猶如鬼魅的影衛並不好對付。
這一次來京城,對於他們來說,凶多吉少。可明知如此,為了他們的女兒也不得不來這一趟。
慕顏舟沉著臉,將手中劍舉在胸前,看著領頭的黑衣人首領冷然道:“在下慕顏舟,應月夫人而來,如今卻將我二人阻在門外,這就是貴府的待客之道?”
“待客之道?嗬嗬嗬……”
府邸裡麵忽然由遠及近傳出一道陰冷冷的諷笑:“你慕顏舟,也配作為本夫人的貴客!?”
慕顏舟聞聲,神情有一瞬的恍惚,握著手中的劍不知覺用力了幾分。而他身旁的漓清早已不可控製地怒罵出聲:“月溪,你這個毒婦!”
“快將我女兒還來!”
暗宮所培養出來的影衛皆是一群悍不怕死的死衛,慕顏舟兩夫婦顯然不是他們的對手,沒過多久便節節敗退,很快被毫不客氣地“帶”了進去。
漓清被挾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