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扣子開了!”她說完,故意將沈確上下掃視了一番,瀟灑離去。
沈確尷尬地垂眸將自己掃了一眼,結果發現被騙了。氣得衝著花清漓的背影差點開口罵人:“花清漓——”這人怎麼每次在自己麵前總是說一些奇怪的話。從小時候他就因此多次懷疑花清漓到底是不是女孩子。
又熬過了幾日。眼看距離月底的日子越來越近,花清漓終於能感到一絲的放鬆。
午休後,花清漓靠坐在公園小樹的陰影下,身側的雛菊叢裡透過微風隱隱飄來一股淡淡的清香,讓她久久不願起身。
與沈確原本約定的日子也到了。沈確開了車來接她去看冷南山。
靠在樹蔭下的花清漓穿著一套墨綠色西裝,手裡揉捏著一小塊石塑粘土。她心血來潮按照沈確的骨相來捏,一上車就把手中捏好的小人像按在沈確的方向盤前。
沈確發動車,瞄了一眼花清漓捏的黏土人像,違心地評價道:“和我現在也不像啊。”
花清漓也不氣,隻問他:“為什麼覺得不像?”
“就我這溫潤如玉的君子氣質,你一點都沒有拿捏到!”沈確反駁道。
“這是你14歲的樣子。”花清漓一手支著腦袋,看著窗外道。
沈確聞言,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花清漓剛剛捏好的那枚頭像,確實和自己十四歲時的模樣差不多。他挑了挑眉,也學著花清漓先前的語氣:“我十幾歲的長相你記那麼清楚?原來你那麼關注我啊,好感動!”
“捏骨畫皮,不就是人型師的基本功嗎!我做這些人偶,以前還去學了兩年解剖。”花清漓半點都不給他得意的機會。
沈確的話再次被噎了回去,心中忍不住幻想著自己也把花清漓捏成泥娃娃,然後把她的嘴給粘住,省的他每次和花清漓拌嘴都被她用專業捂嘴。
伴隨著車輛行駛在蜿蜒的山間公路上,遠處大麵積的黃色礦山映入眼簾。礦產資源長期被開發和區域全部變為灰白的沙壤土。
從遠處為被劃為開采區域的山地來看,如果不是沈確說這裡曾經是一片大森林,她還真不覺得這片土地能有什麼生機。
兩人將車停在廢棄的采石場外。這個采石場早年因過度開采已被叫停經營,如今留下了這麼個“爛攤子”,近幾年來也沒有什麼人來處理。
花清漓一下車就踩在滿是皸裂的土地上,空氣中彌漫著略帶酸澀的氣味。
沈確從車上下來,和花清漓一起站在車旁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你們社居然願意插手這裡的生態修複工程,好難想象得到啊。”花清漓環視一圈,對著沈確感歎道。
“我們社'佐藤哥'一句話,我們這些做員工的就要跑斷腿。他都發話了我們還能不乾嗎?”沈確無奈地笑道。
花清漓沒有搭理沈確,而是蹲下隨手撿起一小塊礦石觀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