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拜神09(2 / 2)

陸嶺氣得快要翻白眼:“你到底想乾嘛?”

謝易還真有點擔心他被氣背過去,安撫道:“也沒什麼,就是問你幾個問題,你好好回答我。”

陸嶺有點恍惚。

一直受他淩虐的小可憐忽然翻身騎在了他頭上,這種驟然拉大的差距令他難以適應。

他抬手抹了把臉,甕聲甕氣地答道:“行,你問。”

陸嶺的態度在強武力鎮壓之下變好了許多,但這並不代表著他就能起到多大用處。

之後的十多分鐘裡,謝易卯足勁問了一堆問題,然而陸嶺幾乎一問三不知。

據陸嶺所說,電影學院近一年來並沒有出過什麼怪事,唯一的新聞就是去年他們班的老師自殺。

關於《拜神》這部紀錄片,他也同樣知之甚少,片中的村子叫什麼、具體位置在哪,這些他統統不清楚。

在陸嶺又一次搖頭以後,謝易看著他,忍不住歎了口悠長的氣:“你可真是個廢物。”

陸嶺被氣成了河豚。

“行吧,最後一個問題。”謝易豎起一根手指。

他看著陸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我們班裡少了的那個人,他去了哪裡?”

.

導演係A班裡藏著一個隱形人。

謝易第一次產生這種懷疑,是在他走進A班教室,看見那個多出來的空座位的時候。

當然,一個空位說明不了任何問題,謝易也隻是留了個心眼。

真正確定這一點,還是在電影課開始以後。

懷疑的種子落地生根,破土發芽,迎風肆意生長。

謝易聲線平和地道:“在《拜神》這部紀錄片中,一共出現過11張來自電影學院的麵孔。”

分彆是八名玩家,遊夜,蔣慕和,以及老師。

“但,還有一個人,他切實存在著,卻始終遊離於鏡頭之外。”

那就是,拍攝下這一切畫麵的那個人。

“一部電影,除了出鏡的演員,不可能沒有攝影師。”謝易掐住陸嶺的下巴,強迫他直視自己,“那個人也是我們班的吧?他現在在哪裡?”

昏暗的室內,陸嶺沉默著,側過臉避開謝易的視線,像是一種無聲的抵抗。

“彆裝啞巴。”謝易俯身,在陸嶺耳旁低語道。

少年纖細的手指就像鐵鉗一樣有力,陸嶺的下頜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劇痛,骨頭仿佛隨時可能碎裂。

“……”

太凶了,陸嶺眼皮一跳。

他不太想提起那個家夥,但是不說的話,好像現在就會死。

他有些惱羞成怒地閉上眼,大聲道:“你不是知道嗎?乾嘛非要問我!”

謝易歪了歪頭。

作為電影《拜神》製作團隊成員之一的謝易,的確應該比陸嶺這個普通同學更了解隊內的攝影師。

但玩家謝易對此卻一無所知。

謝易臉上掛起笑容,頰邊甚至浮現出一對淺淺的酒窩,可愛得像個精致漂亮的洋娃娃,說出口的話卻格外令人牙癢:“沒什麼,就想考考你。”

陸嶺:“……”

艸,他真的快要抓狂了!

鼻青臉腫的青年歎了一口長長的氣,自暴自棄般垂著頭道:“行、行,我說。”

從陸嶺口中,謝易逐漸拚湊出了事情經過。

消失的學生名叫楊槐,作為導演係A班唯一的一名貧困生,他在學習上極其努力,各科專業課績點都遙遙領先。

去年夏天,楊槐受周老師邀請,加入了《拜神》紀錄片的拍攝團隊。

包括謝易在內,這支團隊共有十二人,他們開車前往了西南郡的某座大山中。

沒有人知道那幾天究竟發生了什麼,總之,拍攝完返校後不久,領隊的周老師就在教師宿舍裡自殺了。

“老師自殺是在暑假,開學後我們才聽說了這個消息。”陸嶺道,“楊槐以前是個斯文內向的人,話不多,但做事很有條理,可能是受到這件事的刺激,從那以後他忽然像是變了個人,整天神神叨叨的。”

謝易來了興致,托著下巴詢問:“怎麼個神神叨叨法?”

陸嶺道:“他變得很害怕,我們也不清楚他到底在怕什麼,他開始逃課,沒日沒夜地把自己鎖在宿舍裡。當時我有事去找過他一次,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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