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太過震撼,堪比林黛玉倒拔垂楊柳,研究員一臉呆滯,忘了為這位玩家的壯舉而歡呼。
一旁的領導同樣看傻了眼。
半晌,領導喃喃道:
“這孩子的力氣……還真是大啊。”
.
謝易也沒想到這扇門這麼不抗造,他嘗試著把掰下來的把手塞回門上的破洞裡,未果,隻好悻悻地收手。
無緣見到傳說中的邪靈,謝易有一點點遺憾,但這也沒辦法,在沒搞清狀況的情況下,冒然和鬼玩貼貼實非明智之舉。
——萬一對方攜帶著什麼秒殺機製之類的東西,那可就遭殃了,謝易是喜歡鬼,但不是喜歡去死。
他將目光從無聊的雜物間門上挪開,轉而望向麵前的走廊。
這是一條極其昏暗的走廊,兩側牆麵斑駁掉漆,破舊的頂燈不斷發出滋滋電流聲,投落下的光線卻隻是聊勝於無。
空氣中彌漫著灰塵的氣息,他輕輕抽了抽鼻子,嗅到了夾雜而來的濃鬱血腥氣。
就在不遠處的地麵上,遍地血水幾乎淹沒了瓷磚本來的顏色,其中零星混著幾許鮮紅的碎肉。
像是有個人,剛在這被活剮了似的。
隔著一片狼籍,有幾道身影正站在走廊那端,躊躇不前。
這群人有男有女,衣著各異,一看就是臨時湊在一起的。
謝易見狀不由得眼睛一亮。
這些,應該就是他的隊友們吧?他舉起手,熱情洋溢地打招呼:“嗨!”
飽含關切的問候非但沒能感動對麵的人群,反而引起了他們的恐慌,他們就像一群受驚的兔子,猛然向後躥了一大截,隻剩兩人仍站在原地。
“……”
好像嚇到他們了。
他很嚇人嗎?
謝易有點委屈地閉上嘴。
“易、易哥??”
熟悉的聲音傳來。
那邊的人堆裡,有人小心翼翼地上前半步,與謝易遙遙相望:“易哥,你怎麼也在這裡?”
謝易眯起眼睛,分辨著那人的輪廓:“唐程?”
唐程,住在謝易家對門,和他好到能穿一條褲子的發小。
謝易:“……”
他們是什麼品種的難兄難弟,居然能在這種地方偶遇?
雖然謝易本人對於能進【遊戲】欣喜若狂,但他心裡門清,對絕大多數正常人來說,遊戲副本可絕對算不上什麼好去處。
嗯,不過沒關係,可憐的唐程,他會保護他的。
謝易非常愉快地將倒黴兄弟劃到了自己的羽翼之下。
倒黴兄弟正眼都不眨地盯著謝易。
相比於謝易,唐程受到的衝擊顯然要更大一些,他那因為驚嚇過度而稍顯蒼白的臉上蔓延上一抹淡淡的紅,不知是因為羞恥還是難以接受。
“易哥,你——”唐程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半天才組織好語言,“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
謝易:“……”
糟糕,不小心把這事忘得精光。
比被迫穿女裝更讓人尷尬的是什麼?
答:是女裝時遇到了熟人。
這裡這麼多人,謝易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自己的技能。
人心難測,尤其是在生死攸關的時刻。
那把鍋甩到副本頭上,說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進來就成這樣了?
也不太好。
謝易看著唐程身上那件紅衛衣,這件衣服在過去一年當中謝易起碼見他穿過十八次,顯然,其他人都是原封不動地進入副本的,在外麵什麼樣現在就還是什麼樣。
如果謝易那樣說,無疑顯得太過特殊。
他選擇閉口不言。
唐程卻沒那麼好糊弄,很絲滑地換了個問法:“易哥,你進副本之前在乾嘛呢?”
謝易如實回答:“在家玩遊戲。”
唐程:“……哦,玩遊戲啊……”
哥們玩得夠花的。
謝易臉都耷拉了下來,這下徹底解釋不清了。
說話歸說話,他並沒有閒著,片刻間已經走到了那夥人跟前。
加上唐程,這裡一共有六個人,為首的二人分彆是一位氣質內斂的青年與一位肌肉虯結的大塊頭。
唐程還在眼巴巴地看著謝易,後麵另有三人,鵪鶉似的瑟縮在一起。
大塊頭看上去四十來歲,目光挑剔地掃過謝易的臉,轉而詢問唐程:“你女朋友?”
看上去瘦巴巴的,毫無戰鬥力,在遊戲中屬於最無用的那一等,大概率隻會拖後腿。
大塊頭唇線緊繃。
唐程沒來得及解釋,謝易已經率先一步開口:“啊,我們的確認識,但我不是他女朋友。”
“而且。”謝易頓了頓,強調道,“我是男的。”
唐程:“…………”
低聲些,難道光彩嗎?
這話一出,就連後麵那三個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