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隨口應了句,然後收起報紙,把杯子裡的水喝完,走到洗碗池邊,動作自然的清洗杯子。
千秋琳就靠在一邊牆上看著他。
“喂,琴酒,你昨天晚上來的時候,沒對我做什麼吧?比如拿槍指著我,想趁我睡覺的時候,開槍殺了我之類的。”
此話一出,琴酒十分不屑的哼了聲。
很顯然,他不會做這種事。
隻要是他想殺的人,要麼在他手底下苦苦掙紮,要麼和他殊死搏鬥。
對於一個躺在床上睡得正香,一點反抗力都沒有的人,他估計連殺都懶得殺。
“怎麼?你夢到我殺了你嗎?”
琴酒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過身。
他的嘴角掛著和夢裡如出一轍的笑。
“果然你一直想要背叛組織吧,怕有一天被我發現,怕我殺了你,白蘭地,你會做這種夢一點都不奇怪。”
這種話聽多了,千秋琳也就不以為然。
“你最好是沒有進過我房間,否則小心我告你性/騷/擾。”
隨口一句警告,千秋琳走到一旁,看到吧台上殘餘的另一份早餐,眼神頓了頓。
她可不相信琴酒突然襲擊的好意。
直接忽略掉這份早餐,拿起他剛才的報紙看了起來。
這幾天她剛剛抓獲的緝毒案件還沒有被報道,報紙上寫的是前段時間有她參與的一起銀行搶劫案和最近的幾起案件,以及財經報道和政策報道。
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可關注點。
不過報紙上的日期倒是提醒到了她。
千秋琳的眼神微怔,隨即瞳孔放大。
——今天是11月7號。
“那個早餐是給你…”
她沒有在意琴酒的話,下意識問道:
“現在幾點了?”
問完後,她才意識到不妥,又自己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現在是上午八點半。
“8點36分。”
琴酒給出了準確的時間。
他有些意外的挑起眉,沒想到能在千秋琳那張總是能完美控製表情和情緒的臉上看到慌張。
…不要慌,來得及的。
…現在時間還早。
千秋琳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可拿著手機的手依舊在不自覺的攥緊,微微顫抖。
後怕的情緒在心中蔓延。
她簡直無法想象,如果今天琴酒沒有突然到來,她會在街上購物,然後在不知道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得知萩原研二的死訊。
她怎麼可以忘了今天是11月7號。
——萩原研二殉職的日子。
儘管表麵維持了鎮定,但內心的慌張難以掩飾,千秋琳遲疑的看了琴酒一眼。
“…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很好,所以你什麼時候走?”
在行動之前,她得先把琴酒支走。
不過琴酒可不是個好被糊弄的人,他嘗到了甜頭,惡趣味的想看更多獵物遇到危機時露出的表情。
急得四處奔逃,恐慌又無措。
儘管他現在不知道千秋琳在慌什麼。
“白蘭地,你想乾什麼?”
千秋琳沒打算和琴酒多糾纏,看他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就知道他沒打算現在離開。
既然想待,那就在這老實待著吧。
千秋琳不再理會他,直接奪門而出。
……
她在公寓樓前攔了一輛計程車。
“師傅,去淺井彆墅區,快點。”
剛在計程車裡坐下,說出地點,千秋琳身旁的車門就被人再度打開。
銀色長發一身黑衣的男人將她強行從計程車裡拉了出來,語氣不善。
“你要去淺井彆墅區做什麼?”
他用冰冷的眼神往計程車的司機身上掃了一眼,似乎在確認有沒有滅口的必要。
“關你什麼事!”
千秋琳憤恨的甩開琴酒的手,身子往旁邊一站,完全擋住了琴酒看司機的眼神。
而那個司機也被這一眼神震懾的趕忙伸手越過副駕駛位,關上車門,踩下油門,一溜煙開走了。
現在的小情侶真是的…
男朋友這麼凶,怪不得女朋友要跑。
失去一個無關緊要的目標,琴酒毫不在意的看向千秋琳,又忍不住嗤笑。
“嗬,心軟的老鼠。”
“是你的殺心太重了,琴酒,他什麼都不知道。”
千秋琳冷下臉,想重新攔一輛車。
可旁邊有一尊凶神惡煞的大佛鎮守,這一趟攔車之旅實在算不上是順利。
她隻好拿出手機,搜索從公寓到淺井彆墅區的最近地鐵或者是最早班車路線。
現在是8:52分。
她已經被琴酒浪費了將近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