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他和家中因為參加夏令營而同樣逃過一劫的兄長被分彆收養,從此他與兄長分開生活。
後來在東京結識了降穀零,諸伏景光的失語症才開始好轉。
但親眼看著父母被害的童年遭遇依舊是他心裡過不去的一道坎。
再聯想到現在諸伏景光在朋友麵前一臉輕鬆的樣子,千秋琳很快就猜到警察學校篇的劇情裡有關於諸伏景光的故事也已經發生過並且結束了。
——大概是在她昨天睡過去以後吧。
反應過來後,千秋琳對著熱情的幾人點了點頭,算是回應,然後又對諸伏景光淺淺笑了一下。
“恭喜,看起來你已經抓到凶手了。”
這句話在除了鬆田陣平的幾人眼裡,都難免的產生了幾分震驚。
因為他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千秋琳也在關注著這個案件。
就連伊達航也隻是有過猜測。
但也僅僅是認為千秋琳是注意到諸伏景光的異常,對同學們的關心而已。
唯一提早知道情況,鬆田陣平頗為自豪的揭秘道:
“上次你們偷聽我和千秋講話時,千秋就和我說過景的狀態不對,應該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再加上景之前對那個紋身的反應那麼大,所以千秋按照姓氏的關鍵字眼,很快就查到了十五年前的案子。”
聽著鬆田陣平的敘述,諸伏景光有些難言的看向千秋琳。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來麵對這些在明裡暗裡擔憂他,關心他,幫助他的人。
到最後,諸伏景光隻能彎下腰,十分認真的對幾人表達的感謝。
尤其是和他關係其實並不算親密的千秋琳。
——他們甚至沒說過幾句話。
“不…不用這樣。”千秋琳受寵若驚的退後了兩步,“我也沒有幫上什麼忙。”
換句話來說,千秋琳怎麼不算是因為童年遭遇,而導致現在表現出來的一切行為都被他人所不理解。
為什麼明明是在關心,卻要冷麵相對。
為什麼明明想交朋友,卻在冷言以待。
為什麼明明想要幫忙,卻又冷眼旁觀。
不正是因為她怕她自以為的好意會如同她童年麵對的那些人一樣,會在她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好心辦了壞事嗎?
與其到頭來讓彆人也落入和她一樣的無解處境,倒不如一開始就把醜話說在前頭,不趟這灘渾水。
才想明白這些的幾人心中五味雜陳。
可他們忘了,千秋琳早在警察學校的開學慶典,在他們的故事還沒有發生的時候,她就已經在默默關注著他們了。
當然,千秋琳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他們也不會想到千秋琳其實是另一個世界的人。
“走吧,不是要一起去教室嗎?”
棕發的少女站在幾米開外的地方,笑容明媚燦爛。
她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像真正的朋友一樣,叫上他們一起踏向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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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警察學校的運動會如期進行。
早在這幾天後勤人員的準備布置,學校裡掛滿了色彩鮮豔的旗幟,迎風飄揚,操場上的主席台和四麵八方的廣播正放著激昂的開幕式音樂。
往日灑滿汗水的跑道上,整齊列隊的方陣就像他們在彩排時練習數次的一樣,順利的走完全程,最後按照班級名牌和劃分好的區域停駐在操場中央。
捧場的尖叫與轟鳴的掌聲活躍在操場四周圍觀的學生中,配合著主席台上警察學校校長的致辭,聲浪如潮水般湧來。
“我宣布——”
“警察學校第25屆運動會——”
“——正式開幕!”
此時。
千秋琳換上寬鬆的運動服,來到人聲鼎沸的操場邊。
開幕式的班級列陣剛剛解散,現場的學生新奇的亂走一團,紛紛找尋著自己的好友去向感興趣的賽場。
懸掛的喇叭裡正播報著注意事項。
這就導致在現場拿著便攜式小喇叭,負責維持現場秩序的萩原研二不得不再提高些音量。
鬆田陣平搭著防護欄,手撐著下巴,和萩原研二對比起來,完全就是一副明目張膽的在偷懶的作派。
不過他也會在萩原研二喊的嗓子啞了,麵前堵塞在一起的人群都沒有散開時,扯著嗓子怒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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