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打算開了也不會讓人砸自己的牌匾啊!我看是得罪了什麼人吧。”
壯漢將大鐵錘舉過頭頂,泄憤式地狠狠地砸了下去,那牌匾經不起這一擊,已有裂痕從“風”這個字中斷裂開來。
他並未打算收手,一錘比一錘更狠,直至這牌匾碎成一塊又一塊的,根本看不出之前是個什麼東西。
砸牌匾這壯漢實在長得可怖,右臉有一條長長的刀疤,眼睛是銳利的倒三角形,跟他對視一眼就好似被霸淩了一般。
此刻他環視圍觀的路人一圈,路人紛紛低下了頭顱。
又將鐵錘垂直置於地上,雙手交叉放置在錘柄上,從鼻孔出噴出沉重的氣息,道:“誰家缺柴火?將這些拿去燒了,這木材可是上等的。”
誰都沒敢吱聲,不知道他到底想乾嘛,本來來這就是看鬨熱的,並不想卷入這場紛爭。
見無人回應他,壯漢將離他最近的一名男子提溜過來,遞給男子一個麻布口袋:“這些柴送給你了。”
男子臉上直冒冷汗,早知道就不站那麼前了,但事已至此,此時也隻能點頭哈腰陪笑道:“誒誒,謝謝大爺的好意,我這就撿,今晚我家的晚飯一定格外的香。”
壯漢招了招手,身旁的兩個小廝將封條貼在長風武館大門上。
瞬息之間,曾經在京城橫行霸道的長風武館竟是關門了,還是以查封的形式,齊家人入獄,長風武館這下樹倒猢猻散。
壯漢麵對眾人道:“長風武館與京中官員勾結,背地裡做著洗錢的勾當,現已被查封。”
路人紛紛拍手叫好,看壯漢的臉也不似先前那樣害怕了,這人雖麵生得恐怖,但卻做了一件好事,也算是造福了南居坊。
長風武館之前在南居坊橫行霸道,附近的商鋪沒少給他們上供,就連他們出行,若是不小心和他們對視了一眼,那拳頭馬上就落到他們身上了,如今,可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了。
宸王府書房。
寒舟道:“殿下,長風武館的事全部已經解決好了。”
按照原定的計劃,不該是這個時機動手,寒舟這幾日也聽到了外麵的風言風語,殿下大概率是因為齊詡和唐姑娘的事情提前動手了。
李宸謹在書桌前不知在寫些什麼,並沒抬頭,隻是略微點了點頭作為回應。
寒舟猶豫了一下,道:“我們的人到長風武館後不久,謝將軍府的人也來了,見我們的人在打了個招呼便回去了。”
李宸謹握筆的手一頓,這才把頭抬了起來:“知道了。”
隨後又低下頭專心書寫。
“屬下聽外麵的人說,謝將軍和唐姑娘關係匪淺……”
李宸謹將毛筆放下,眯了眯眼,道:“你今日的話格外的多。”
寒舟識相地閉上了嘴,殿下的心思還真是不好猜。
吳嬤嬤敲響了房門,進來道:“宮裡的宦官來了。”
李宸謹懶散地起身,不緊不慢地朝大廳方向走去。
他坐在太師椅上,不苟言笑,視線落在手中的茶盞上,等著康遷說話。
“聖上說要嘉獎殿下這次破洗錢案的功勞,請殿下明日去宮裡用膳。”
“本王知道了。”
“聖上說殿下一早便可進宮,殿下許久未見皇後娘娘,也改見一見了,”康遷莫名對太師椅上的人產生畏懼,隻想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