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種好,由於兩人間的不睦,便化作細細密密沉悶的網將虞月堂籠罩了起來,時常讓她覺得喘不過氣。
所以,她覺得逃離這張網,出門去上學時,難得可以順暢呼吸。可不管她的內心如何不情願,盼望著慢些、再慢些,她還是要回到繼母掌控的牢籠中。
隻是她沒想到,恰好遇到了和陶天嬌分彆後,歸家的長姐。
虞月心對她的惡意,大部分時候並不流於表麵。
眼下兩行人撞上,她這個漂亮的長姐也隻是笑盈盈地看著自己,腳下卻不退讓半分。
虞月堂心下翻湧出一陣嘔吐的欲望來,但她隻能挺直腰板,儘力不露怯,麵無表情地回望過去。
兩人相峙片刻,在虞月心以為自己這個色厲內荏的妹妹要服軟的時候,虞月堂身後那個麵生的丫頭站了出來。
“大小姐,我家小姐的病還沒好利索,要先回房去了。”
在虞月心看來其貌不揚的小丫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冒出來打斷了王府內的這場暗中較量。
她做出一副體諒姿態,柔柔細語道:“可是讓妹妹好一番受苦,那妹妹便先行吧。”
說罷,虞月心腳尖一轉,略微側過身去,身後的下人順勢靠到路邊。
和她挨得太近了,經過時虞月堂甚至聞到了長姐慣用的熏香,絲絲縷縷的鑽入肺腑,讓虞月堂目眩。
直到回到自己的院子,虞月堂的手還帶著輕微的抖。她有些悲哀地想,重來一遭,自己好像毫無長進。
一杯溫熱的茶水遞了上來,田阿曼,也就是剛剛打斷虞月心的那個小丫頭,有些擔心地看著自己。
虞月堂的瞳孔微震,阿曼是自己上輩子救下的丫鬟,兩人相遇的時候,她正在為自己小妹的喪葬費用發愁。
雖然旁的事情她無能為力,但這種用些小錢就能解決的事,對於宣王府的小姐來說還是綽綽有餘。
她為阿曼解決了妹妹的後事,阿曼感激涕零,發誓要一輩子做她的忠仆。
後來呢?
後來一並被吞噬進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中去了。
田阿曼如願給虞月堂當了短短一輩子的忠仆。
重生後,虞月堂自然想起了這件往事,碰運氣似的派人去打聽,還真被她找到了還在照顧得了病的妹妹的阿曼。
此時的田阿曼還在為小妹抓藥的錢兩發愁,在她眼中神兵天降的虞月堂將自己和妹妹蝸居的陋室都照得亮堂了些。
她說你來為我做事,我提前支給你月銀去帶妹妹看病。
田阿曼哪裡說得出來不好,連連感恩,又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
虞月堂喝下溫度正好的茶水,心下鎮定幾分,安慰自己道:
從重新在王府醒來的那一天起,時至今日,自己並未行差踏錯過一步。反倒是自己主動去做的“多餘之事”,幫自己改善了局麵。
為了不再出現今日這般狼狽情形,自己應該繼續去、不停地去改變。
她要主動掙脫束縛自己的網。
心下的想法逐漸清晰,虞月堂猛呼兩口氣。那麼,她想,還有什麼是自己可以做的?
上輩子雖然沒有開女學,但因為兩人關係好,虞月心跟著陶天嬌進宮做了皇女們的伴讀。
如今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