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語胡亂應著,心跳跳動得更為急速,仿佛都聽到了它要跳出體外的動靜。
濕涼的吻浸潤下來,腦子裡‘鐺’的一聲,緊繃的弦在那一刻崩裂,餘語驚得全身的汗毛豎立起來。
她有些受不住地緊閉著眼睛,全身都在顫抖。
而沉浸其中的男人似並未感受到她的反應,或者是刻意的忽略。
吻,一路直下。
抵達至腰腹處時,那細碎的癢意終是讓她承受不住,餘語猛地推開他,從床上坐了起來,扯來被丟開的被子掛在身上,她劇烈地喘著氣。
明明空調開了很低的溫度,餘語的臉上依舊出了一層薄汗,濕了的頭發黏膩的粘在鬢角處,她不敢抬頭去看陳穆的反應,低聲道:“對不起,我還是克服不了心裡那關。”
男人沉默了會。
也隨著節奏喘,似是在壓下被點燃的火苗,可他發現,這是一件很有難度的事。
他不甘地看向餘語,語氣裡帶了些祈求:“再試一次,好嗎?”
“放鬆,一切都交給我。”
餘語隻是怔愣了一會,陳穆便又迫不及待地去扯她身上的被子,她死死地抱住,嗚咽出了聲:“不要,我真的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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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到底是什麼都沒做。
陳穆後麵去廁所洗了個冷水澡,扯了一床被子墊在地上睡,沒再搭理餘語。
餘語自知是自己的原因,陳穆不理她,她便腆著臉上去求和,奈何陳穆這次是真的氣狠了,一連許多天都沒有搭理她。
餘語好脾氣地承受了他這次所有的氣性,之後有好幾晚,陳穆直到淩晨都沒回來,打電話問就是在加班,可她明明聽見了電話裡傳來的吵鬨聲,沒說幾個字就把電話給掛了。
撐著睡意等他,等回來的也是一個滿身酒氣的醉漢。
她任勞任怨地照顧,喂解酒藥,換衣服,擦身體,陳穆偶然吐了,來不及吐到垃圾桶裡,還得花更多時間打理衛生。
做這一切,餘語都沒怨言。
隻要他消了氣,那便是值得的。
直到那晚,陳穆依舊醉醺醺地回來,她熟念地去把人扶到沙發上。
正要去茶幾上拿解救藥時,男人輕易扣住了她的後脖頸,餘語皺眉掙紮:“陳穆,鬆手。”
下一秒,她就被一股力扯得天旋地轉,倒在了男人腿上,兩人四目相對,陳穆渾濁的眼睛盯著她,好似有一刻的清醒。
“餘語。”
怒氣驟然消散,她心一軟,嗯了聲:“我在,怎麼了?”
陳穆眨了眨眼,努力辨彆著眼前的人,突然很大聲又暴躁地說著:“你以為老子沒有女的追麼,占著老子對你的愛,恃寵而驕,老子明天就去換個女朋友,天天跟她在床上廝混!”
“......”
第二天,陳穆頭昏腦漲,腰酸背痛地從地上爬起來,痛苦哀嚎了一聲,隻感覺自己全身跟被打了一樣的疼。
此時已經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