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謝瑾承緩緩走到病床前坐下,沉默不語。
“那個...老謝...”
宋嶼白滿臉愧疚之色,嘴唇囁嚅著卻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謝瑾承麵色平靜如水,輕聲開口,“監控我已經看過了,這件事與你無關。”
他的聲音中沒有一絲責怪,宋嶼白突然感動的有些想哭,“不行,就算你不怪我,我也不會原諒我自己的!”
謝瑾承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沈千鶴身上,連眼皮都未曾抬起過,隻是淡淡地開口道
“既然如此,那下個月我和千鶴的婚禮,你就多隨點份子錢吧。”
宋嶼白驚愕不已,“下個月?你不是前幾天還說不著急辦婚禮嗎?”
坐在一旁眼睛都哭腫了的顧晚晚聽到這裡,吸了吸鼻子,轉頭看向謝瑾承。
謝瑾承將沈千鶴的手握進手心,語氣鄭重“上次是我考慮不周,這一次,我想給她辦一場全京城最盛大矚目的婚禮。”
“......”
送走宋嶼白和顧晚晚,寬敞的特護病房隻有沈千鶴和謝瑾承兩個人。
期間,主治醫生來了幾次。
醫生說沈千鶴傷的不重,隻是有點輕微腦震蕩和擦傷,等她醒來再觀察三天,就可以回家了。
沈千鶴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鼻尖傳來熟悉的醫院消毒水味道,身上隨之湧來一陣酸痛。
最重要的是,她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頭上包了紗布。不僅如此,胳膊上,手上也纏上了紗布。
沈千鶴恍惚間以為,自己又回到了上一世那個專門治療燙傷的icu病房。
一瞬間,恐懼和絕望爬上心頭。
難道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