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高瑞國人?”
“嗯,我是華夏人,是來遊玩的。”
簡單交流算是穩住的對方的情緒,繁星提議到路邊的小店先吃點東西,不料卻被女子帶進了一家酒吧。
幾杯酒過後女子話也多了起來,女子叫李慧珍,她說是一個網絡主播,大學的時候接觸了網絡直播,和她一起的還有一個同學,一開始的時候是為了玩,後來直播時間長了收到的禮物也多了起來,這種不勞而獲的方式強烈的刺激了她們。
再後來有網絡公司找上他們簽約,她們隻知道簽約後可以獲得更加穩定的收入和專業平台的支持,所以就稀裡糊塗簽了合同,卻不知掉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陷阱,甚至還為此廢棄了學業。
開始一段時間獲得了公司流量的支持,收入也確實比之前高了很多,以為自此就可以開啟新的人生,卻不料半年後網絡公司以過了新人保護期,不再對她們扶持,很快收入也明顯的開始下降。
她們想找公司理論,卻被告知是合同中的條款,他們想解約卻被告知需要支付天價的違約金,他們找過律師,但是怎麼可能玩得過人家公司,合同裡麵的條款全都是合法的。
原來她們前期的包裝,流量,扶持,公司都是花了大量的錢,這些錢最終都要算在她們的頭上,為了獲得“自由”她們隻能接受現實。
隨著行業的發展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做直播,她們的人氣也越來越少,收入大部分都被公司抽走,除了生活外,包裝自己,購買流量都需要大量的支出,於是在公司的指導下他們開始走上借貸的道路,卻不知這是另一條絕路,網絡公司,網貸的錢好像無窮無儘,怎麼也還不清。
一年前公司開始逼迫她們做一些露骨的直播,甚至要求去接客,而那段時間虛擬貨幣在國際上突然熱了起來,她們聽說著彆人一夜暴富的故事,內心也蠢蠢欲動。
也是那個時候她的朋友開始用網貸去炒虛擬貨幣,一個月時間數億的網貸都進去了,接著就是各種網貸的暴力催收,最終在酒店裡燒炭自殺了,而她也好不到哪兒去,無窮無儘的賬單正在逐漸將她榨乾。
不知不覺女子喝的宿醉,言語也開始含糊不清,繁星扶著女子走出酒吧,本來想通過係統查一下她的住的地方,但是時間已經到了淩晨,自己實在不想折騰,於是兩人便來到酒店。
女子牢牢抱住繁星的脖子,似有投懷送抱之意,但是看著剛才還在尋死的女子,繁星實在提不起興趣,於是便將其扔在一邊的床上,好在標間裡是兩張床。
在酒吧裡,係統一直充當著翻譯,現在繁星躺在床上開始通過係統了解女子說的是不是真的,很快幾乎所有的信息便被查了出來,情況跟她說的都差不多,甚至她的朋友在酒店燒炭自殺的新聞也被搜了出來。
繁星了解到這個叫李慧珍女子,名下有2.5億的網貸,不過還有價值3萬$的虛擬貨幣,隻不過原先的買入的時候價值10萬$,所以現在是虧損狀態,即便是賣出去對於預期網貸來說也是杯水車薪。
而且繁星還看到了很多裸貸威脅的信息,和暴力催收的信息,應該是這些讓她不
堪重負,才選擇輕生。
繁星還通過係統了解到這種現象其實在高瑞國很普遍的現象,甚至可以誇張的說是全國負債。
民眾的負債率甚至可以超過gdp,常年有50%的人依靠借貸為生,而且逾期率也很高,而且像是滾雪球一樣這種情況逐年增長。
整個國家gdp中20%被私人財團掌握,甚至很多生活基礎物資都被壟斷,一顆國內可以便宜到喂豬的白菜到這裡就可以賣到幾十上百塊。
這裡更像是偽裝成國家的公司,或者說更像是一家巨大的農場,農場主把持了所有賺錢的行業,然後不斷的壓榨牲畜的勞動力。
大多數普通人晉升無門,最終隻能成為待宰的羔羊。
而除了這些虛擬貨幣也是這裡最大的威脅,大部分年輕人都有炒幣的習慣,他們把生命中僅存的一點希望寄生於這些虛無的東西,妄想著有一天能鹹魚翻身或者一夜暴富。
繁星不是聖人,他或許可以輕鬆的救一人,但是卻做不到普度眾生,至少現在做不到。
最後繁星決定為她償還了一大半的網貸,然後又將幾乎所有的現金留給了她接著又讓係統搞了一點虛擬貨幣轉入她的賬戶。
雖然全部的債務對於繁星來說算成華夏幣也就不到200萬,這對繁星來說就是舉手之勞,但是繁星並沒有這麼做。
兩人相見也就短短幾個小時,雖然她的境遇值得同情,但是並不了解她是什麼樣的人,或許今天幫她解決了債務,明天又會去借貸,而且她與網絡平台的合同也無法解約,就算繁星給再多的錢也終究是進了彆人的口袋,所以繁星決定還是要給她留一些壓力。
次日早上繁星讓係統給她留下一條信息網貸已經幫你還了一大半,還有一些現金,和一些虛擬貨幣,虛擬貨幣儘快出手,以後的事情需要你自己解決了,下次也沒人再救你了,好自為之。
繁星匆匆結束了高瑞國的旅行前往下一站吉普國,與在高瑞國不同的是本來還是帶著好感是滿心期待的出來現在對這個國家壓抑充滿厭惡。
而來到原本沒有好感的吉普國玩了幾天卻有些喜歡這裡,繁星甚至有些迷戀這裡的燈紅酒綠去了很多地方,喜歡這裡的精致的物件和生活,當然也可能隻有有錢人才能體驗到精致的生活。
最有意思的是那些少女們或許她們也麵臨同樣的生存壓力,但是當她們扮上兼職服裝在街上為雇主發傳單招攬顧客的時候總是衝著你微笑點頭。
鄉村溫泉也讓人流連忘返,雪天泡泡溫泉在叫上藝伎喝著低度燒酒,有點以前讀過的書《雪國》的意味,要不是這裡的藝伎都是四五十的婦女他真想在這裡一直待到冬天去春來不在下雪,他怕在待下去整個人都要荒廢在這裡,所以還是在年前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