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
玄嵩猛地一驚,想去攔時已經晚了。
眼看憫生被珩琅拂手給收了去,玄嵩憤憤回頭。
“長平!那是憫生劍!你竟丟給他?!”
或許旁的人奪憫生是為家族,他們玄音宗卻不單單如此。
玄柳轉過身,“赤平長老傷勢未愈,若無憫生,撐不過今月月圓,你可有想過後果?”
身負各大長老之命,眾玄門百家子弟更是火氣衝頂,他們搶不到也就暫時作罷,現下魔神在此,不宜內訌,本想一致對外,齊心協力共抗邪魔,可眨眼間,玄音宗的人,竟就因為魔神短短兩個字,把能扭轉未來蒼生命運的憫生劍給了出去!
長安被嚇傻了,不可置信看著長平。
“哥!你!”
“小安的命就不是命嗎?”
長平異常冷靜對玄柳玄嵩道。
“你這是在把自己推向眾矢之的!”
玄嵩恨不能給人一拳。
長平為了保護長安,替長安做了兩難抉擇,為長安背上罵名,卻沒想過造成的後果不是他一人能承擔的。
他斷送了百家玄門前路,也斷送了長老的活路。
珩琅將劍貼近江雲織指尖,劍柄微涼,江雲織略感清醒,眼皮還沉重著。
“給他們。”
江雲織五識近乎麻木,聽自己的聲音也有些虛幻不清。
珩琅彎下背脊,貼她近了些,江雲織便重複道。
“給他們。”
“好。”
珩琅聽清後,俯視地麵人群,不做猶豫將憫生劍拋了回去。
本欲動手的玄門子弟,紛紛調轉矛頭,飛身奪劍。
眾人顧睱其他,珩琅攏住人,幽藍法力裹挾他與江雲織消失不見。
……
陽光撥開陰霾,曬得人有了溫度,周遭景象變幻,江雲織掙脫著要逃離,但無濟於事。
珩琅便將她整個人籠入懷,傾身將下頜埋在她的肩窩。
“可不可以不走?”
溫熱寬闊的身體與周遭冷冽的颶風形成巨大反差,此刻的珩琅就像避風的大樹,像醉人的溫床,江雲織感到乏力,竟有瞬間想溺死在這溫暖裡……
力氣在被抽離,意識又開始陷入混沌,江雲織發覺自己甚至快要站不住,她略帶局促喘息,“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不會傷害你。”
珩琅依然抱著她,仿佛將人嵌入骨髓。
直到江雲織完全脫了力,吐不出完整的話,珩琅緩緩鬆了力,轉而扶穩她腰際。
那雙幽藍如深海的藍瞳注視著自己,江雲織不由想要將那幽暗撥開,瞧瞧裡頭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我不想做魔,不願如此。”
似乎在與她說,又似乎珩琅隻是自己對自己說。
理智在拚命拉回神誌,江雲織一張口,適才咬下舌頭為求清醒的血跡便順著唇角溢出。
珩琅神情有瞬間怔慌,隨即,大掌鉗著江雲織臉頰,略微粗糲的拇指將她嘴打開,確認隻是舌頭破了,珩琅鬆了緊繃的神色。
江雲織的眼瞳迷離渙散,她顫了顫唇,想要說什麼。
珩琅俯下身側耳傾聽,她的唇在他耳上如羽毛拂過。
她已在半夢半醒的狀態,江雲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