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從前可是得罪了什麼人?”
江雲織忽問。
如她所想,珩琅答道。
“許久前,與位天庭神將有過一些小矛盾。”
江雲織麵容肅意。
——怎樣的矛盾多大的神官會招來此般災禍?想她當年被貶下凡也不過如此。
不料眼前人風輕雲淡。
“他踩了我的菜地,打過一場。”
江雲織眼皮跳了幾下,一時哽咽。
還真是……讓人難想象。
偏偏珩琅的模樣極為坦然,並不覺有何問題。
“那與公子鬥法的是哪位神官?”
珩琅不假思索。
“不認得,他未曾報上名號,隻道要叫我後悔終生。”
“豈有此理。”
江雲織抿唇,對上界眾神如今的治理之道愈發不滿。
分明踩人家菜地在先,竟還好意思跟人大打出手,揚言要叫無辜之人付出代價,簡直沒天理!
“公子的菜地,那位神將可有賠償?”
也是她多餘問,連'豪言'都放了,怎還會賠償什麼菜地?
珩琅搖頭。
“那片地自那以後再也種不出莊稼,我隻好將田挪了地方。”
江雲織默聲,本想為江郎君做些什麼,話到嘴邊頓感有心無力。
如今她的歸來不曾對外宣揚,什麼天降異象,也無事實考據。她如今沒有法力實權在身,連自己都難保,還想為旁人平什麼事?
“實權……”
江雲織在心底自語。
她何時是最有權利的?不就是千年以前所向披靡之時?
而現在她在什麼地方?不就是千年前?
喜憂參半,江雲織再次深刻領悟什麼叫[車到山前必有路],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無故揚笑,珩琅微微歪頭,不懂其意。
很快,江雲織又作沉思狀。
能不能召喚土地神不一定,她的外貌該對外作何解釋?若土地神問及修為,又怎麼辦?若能召喚神仙,是不是也代表在這試煉的虛構時空,也有當年的她的存在……
江雲織掰著手指頭算,半晌後,她的聲音在識海傳開。
“主持,試煉為千年前,具體為一千幾百年呢?”
主持正解答秦映雪"該如何名正言順出宮?"的問題,聞言,未曾多想。
“試煉回溯年份每年都有波動,今年的,似乎在神武帝一千二百七十年。”
言罷,主持繼續回答起旁者的“誤闖刑場,被甲衛兵亂箭射殺淘汰,能不能複活?”疑問。
神武帝自然指的是天帝了,江雲織算了算時間,那時候她似乎……十六。
正是她忙著打出一片天的時候,想來,應不會有破綻。
江雲織放下幾分心,而珩琅聽到她的問題,便已明了。
趁著月黑風高,夜半三更,識海依然聊得火熱。
“攝政王有動作了!方才典獄長叫我把從抓捕的試煉者身上搜刮出來的東西都送去給王府!我還不知道他要做甚!於是我就守在外頭一直沒走,結果不出所料,果真讓我等到他府邸有人急急忙忙出行,備好了馬,不知道是什麼要去什麼地……啊——!”
一聲渾厚驚呼,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