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看,略過蓬頭垢麵的外表,人不就是陳皮的姐姐嘛。
他對這姑娘麵相記憶猶深,特想給她算上一卦,但家裡有家裡的規矩,藏月不上門他沒法算。
“哎呦,真是奇了怪,夫人不是說你去了上海嗎?怎麼又在東北出現了,還成了這樣,你這是打哪挖完煤回來的?”
齊八爺說話還真委婉,挖煤比她現在乾淨多了,馬嘍不帶走尋常路,她還能有個人樣就不錯了。
“八爺,說來話長,有空我給你細說,現在你能先扶我一把嗎?”藏月將手遞過去,她身上沒力氣,靠自己有點難,得有人幫一把。
“行行行,當然沒問題。”畢竟總躺著也不是個事,都是自己人當然要幫。
齊八爺看藏月一動不動,懷疑她是腰受了傷,想著扶估計不行,緊要關頭就不在意男女有彆,乾脆彎下腰準備把她抱起來。
可他一湊近,藏月差點沒吐:“八爺,你還說我去挖煤了,你這跟我也相差不了多少啊!”
她臟是臟但不臭,哪像齊八身上,腥酸臭味發酵在一起,都要醃入味了。
“哎呀,這也不能怪我,我在地上走的好好的,誰能猜到天上會落下來一攤穢物,全砸我身上,這大冬天的又在外麵,我想洗漱也沒條件啊。”
齊八提著這一遭也很委屈的,一行四個人,怎麼就隻選中了他,憑什麼啊…
“……”藏月眼皮子瘋狂抽動,直覺與自己脫不了乾係。
好像她從懸崖上跳下來落在繩網上時,受不了彈彈彈,是吐了的吧…
“那…那這樣看來,是挺倒黴的。”無意穿堂風,恰巧撞人臉,藏月現在心虛的要命,要不是臉上夠臟從而遮住了表情,肯定會露餡。
“對了,八爺我在這躺了挺久,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最好不要是在她還沒掉下來前就到了,不然問兩句就要穿幫。
齊八沒懷疑過人為,張鈤山說過族地裡猴群猖狂,惹事的本事一流,天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