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風瑭感覺自己對牛彈琴,這家夥簡直是冥頑不靈,說話一竅不通,氣的轉頭走了。
臨走前還陰陽怪氣:“有錢就是好,想怎麼死法都有。”
她氣呼呼的往前走,一個沒看見還踢到了院子裡的盆子。
人家自己要冒險,她管這乾什麼?
書風瑭回了廚房打開冰箱一口氣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冰水,這才解氣。
書風瑭再次出來的時候,看到那家夥默默把那套裝備收起來了。
她哼了一聲。
垂淨慍把東西全部收進又黑又大的收納袋子裡,把扣捆緊,最後放進了車子的後備箱,想著晚些時候給俱樂部寄回去。
他今天剛回到家就看到快遞員把這個大包裹放到院門口一直站著等著他簽收,像是很貴重的物品,一定等著他本人簽收。
垂淨慍簽了字,把大包裹扛進院子裡打開來看,是之前的俱樂部給他寄來一套新的翼裝飛行裝備。
這套設備比自己之前那套升級不少,這才過了多久,就已經比他之前那套更加完善了,他拿在手裡打量。
不過現在自己應該用不到了。
他之前剛進去大學,周末沒事就去找各種運動刺激,偶然間去俱樂部發現了這項運動。
燒錢無所謂,關鍵是很刺激,這運動能讓人忘掉很多不快,擁堵,忘記一切。
反正他有學校項目已經賺了不多錢,就算全砸進去也無所謂。
他從此愛上了這種刺激。
躍身下去的那一刻仿佛不再計較這人間的得失和是非。變得渺小,蜉蝣天地,滄海一粟,天地變得廣闊。
重點是,沒有人在乎自己安危,這條賤命,適合這項運動!
他知道這項運動風險很大,一不小心死無葬身之地。
死了就死了,沒有慌張,沒有不安,比任何飛友都淡定,他數次義無反顧的從山峰俯衝而下。
他變成了天地間的一隻鷹隼。
所以他的成績一直都不錯,還得到了教練的數次表揚,除了最後飛的這次意外。
彆的飛友們老是有人跟他們哭哭啼啼,他們的親友們想儘辦法阻止他們來俱樂部訓練。
他有一個瑞士的飛友,有時候不會如約而至,因為他的媽媽把他的護照直接藏了起來,飛友死活找不到,哭喪著臉給他打電話:“Irvin,我又去不了了。”
但是他就不同了,他獨身一身,沒有人在他耳邊絮絮叨叨,叮嚀囑咐,更沒有人和他鬥智鬥勇的阻止他不去碰這項危險的運動,他完全自己說了算,他想什麼時候飛就什麼時候飛,真好。
垂淨慍從回憶裡蘇醒。
他想到剛才女孩頂著泥巴臉氣鼓鼓的走掉的樣子,真是可愛。
他根本沒想再穿上這套裝備,早就沒有這個勇氣了。
是的,他怕死了。
他不會再冒險了,大抵是有了牽掛的人,不想讓她擔心難過。不想永遠見不到她,他不想再視生命如篳褸,他現在想好好的認真的活著了。
他想看她生氣時臉頰氣鼓鼓的樣子,想看她笑靨如花的樣子,想看她羞澀不已可愛的樣子,想看她全部的樣子。
臨近黃昏,研究了一下午蓮藕排骨湯教程。書風瑭整理了要用的食材調料,還缺了一樣蔥,她收拾好桌子去外麵的小菜園裡薅兩棵蔥。
經過院子裡時朝那邊看了一眼,那家夥早沒了人影,那套裝備也不知去了哪裡。
書風瑭到了院子外麵的小菜園裡。一眼就看到了種在牆邊的大蔥,也是之前和奶奶種下的,她一激動一腳邁過去打了個趔趄,好險,差點滑倒。
她蹲下用手試著拔了一棵,最近好幾天沒下雨了,土地有點乾,大蔥長在地裡很結實,她又使了點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