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淨慍走進她:“我明天要去趟江明,大概後天回來。”
“哦。”
不是,這怎麼像是在對她報備行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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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風瑭坐在公司工位的椅子上,整個人就要趴下去。
桌子上放著那個從垂淨慍那裡搶救下來的機動小兔子。
她拿手時不時拽它的尾巴,小兔子在原地轉圈,發出吱吱吱的聲音,又逗又可愛。
垂淨慍到底怎麼個情況?怎麼越來越覺得那晚他對自己的眼神不對勁。
書風瑭趴在公司的電腦後麵,唉聲歎氣,心煩意亂。
連葉律素來找她都沒聽見。
“書書~書書~~”
“書書!”
“你怎麼回事?你怎麼從五一休假回來就心不在焉的?”
“啊?怎麼了?”
“我說等下下班要不要一起去逛街?最近有一家烤肉店新開業爆火,聽說非常好吃。”葉律素說著都情不自禁咽口水了。
“不行啊,葉葉,我今天要早點回去把衣服都洗了,不然我都沒衣服穿了。”
“好吧,那你哪天有時間我們約。”
“OK。”
最近工作結束的都很快,她時間一到按時下班。
一路上想著自己今天晚上的安排,還有多少衣服要全部洗完,睡前還有一部分資料要提前整理,不至於明天用的時候節奏太過慌亂。
到了院門口,書風瑭像往常一樣從包裡掏出鑰匙準備開門。
手伸進去摸了好久都沒摸到鑰匙,她有點焦躁。
今天公交給一位老人讓座,自己站了一路回來的,又累又渴,她想趕緊開門進去先喝杯水再說。
乾脆蹲下把包裡的東西全部倒出來再找。
嘩啦一聲,包裡的東西全部被書風瑭倒在地上,她伸手去挨個翻了翻也沒找到鑰匙。
書風瑭有點急了,又去翻了一遍,還是沒找到。
不可能啊,她一直都放在包裡的,又去摸了摸夾層裡麵,依舊一無所獲。
就在她想繼續和自己的包作殊死決鬥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今天出門換了包,鑰匙被落在了換下的那個包裡。
怎麼辦?
她又累又渴,眼看家門進不去。
垂淨慍那家夥也沒回來。
席地而坐,守在大門口,眺望遠方的小溪和池塘的風景。
她感覺自己越來越渴,嘴巴乾的就像沙漠裡的沙子。又過了一會喉嚨也已經乾到連吐口水都沒有力氣了,整理都沒有力氣,她能感覺到嘴唇上的皮膚已經開始褶皺,乾裂。
她仿佛聽到遠處小溪傳來的潺潺流水聲,悅耳動聽,最重要的是解渴。
門口的棗樹上一片棗葉掉落到她手臂上,癢癢的。
她的注意力被老棗樹吸引,抬頭看向習以為常的棗樹。
棗樹長的正好,枝繁葉茂,碧綠清翠。
開過的花已經掉落變成一個個綴在枝頭的小小的如枸杞大小的嫩綠色果實,和樹葉的顏色渾然一體,不仔細看以為全是樹葉。古樸的樹乾上滿是滄桑的痕跡,仿佛訴說著歲月的的故事。
馬上秋天來臨,棗樹的綠葉漸漸轉黃,映襯著滿樹的紅棗,宛如一顆顆珍珠鑲嵌在金黃的畫卷上。
她想象著自己像以前那樣隨手摘了棗,咬一口,嘎嘣脆,酸酸甜甜,也很解渴。
不行,她不能望梅止渴,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