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今晚去我那兒湊活一晚?”
楚琅頂著張番茄臉詫異地回頭,何謙鳶錯開視線,手上下無措地摸摸鼻梁:“那個,就剛才那兒,我今晚回公寓。”
楚琅恍惚著把沁水的娃娃夾在陽台晾著,她這最近是什麼言出法隨的能力?剛感歎他新租的房子裝扮的漂亮,轉頭自己家房子就淹了?
“那個門是刷臉的,我給你錄一個。”
楚琅背著一些日用的洗漱用品和換洗衣物,何謙鳶拎著她的一大包資料和電腦,倆人又回到了公寓樓前。
電梯旁有個顯示屏,楚琅本以為是監控,沒想到是刷臉機。
“來,刷個臉。”何謙鳶按了串密碼,屏幕突然亮起,照得楚琅措手不及——一張了無生氣的大臉出現在她麵前,伴著兩頰陡然升起的紅雲。
她下意識低頭躲過。
“嗯?”何謙鳶還以為屏幕裡有什麼東西,湊過去檢查了下。
楚琅俯下身來才反應過來,自己就得刷臉,才委屈巴巴地挺直腰板,“沒事兒,我剛腦子抽了。”
她巨討厭拍照片,從中學到現在除了證件照就是畢業照,平時照鏡子也不怎麼專注。
要命的是何謙鳶還在看著屏幕!雖然攝像頭裡的自己和本人也沒差,但她就是無法直視自己,更不能容許和旁人一起直視自己。
楚琅硬咬著牙錄完了臉,何謙鳶又演示了一遍解鎖的方法,她趕緊躲到一旁,離這個屏幕遠遠的。
“小孩兒似的。”何謙鳶捏了捏她的後頸,“真想知道你腦袋裡每天想的都是些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何謙鳶領著她直接進了主臥。她之前沒進來過,簡直看傻了眼——二三十平的大屋,裡麵就一張大床和一個飄窗,連衣櫃都沒有的。這張床大到什麼程度,感覺她在上麵連翻幾個跟頭都沒問題。
真是好大一張床啊。
“我一直覺得,臥室就該是睡覺的地方,所以就搞了張特舒服的。”何謙鳶拍了拍床上的軟墊,“隔壁屋有櫃子,你要有什麼東西都可以放那邊。”
“好。”楚琅把包放下。能看得出來,何謙鳶是會享受生活的人,衣食住行都不將就,就算忙得不可開交,也不會降低生活的水準。
她突然想起那晚她撒酒瘋,何謙鳶就委在酒店的長條沙發上硬挺了一宿。
他風度翩翩、彬彬有禮,有良好的教養和豐蘊的內涵,他們二人的相處,一直都是他在向下兼容,放低姿態去顧及她的感受。
而她,就像隻在樹蔭下遮陽避雨的蝸牛。
“熱水我開了恒溫,想要熱一點就直接調高,廚房裡有直飲水,不過最好還是燒開了再喝。”何謙鳶努力回憶著當初房東交代的事項,“還有冰箱,中間是冷藏,上下都是冷凍,要想做飯鍋碗瓢盆都有,出門記得斷水斷電。”
“嗯嗯。”楚琅點頭如搗蒜。
“彆的……要有什麼事,你直接給我打電話,想吃什麼也記得和我說。”何謙鳶看她聽得認真,忍不住上手捋了捋楚琅的毛。
何謙鳶離開後,楚琅試探著坐在了床沿,而後整個人仰倒在床麵上,閉眼享受著大床的舒坦。
這床墊回彈性滿分,床單的觸感柔軟親膚,楚琅租那屋床也是自己買的,心裡預估何謙鳶這套床品,沒個一兩萬下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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