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險絕不會像表麵那麼簡單。
寇存龍看了陳緩建一眼,索性撕破偽裝,麵露凶光,語氣也從商量變成了威脅。
“小子,我們不是在跟你商量。是看你機靈,才分你點兒獎勵,彆給臉不要臉。你要是敢耽誤事,爺爺手裡的家夥可不是吃閒飯的。”
見勢頭不對,彭謙謙歎了口氣,形似妥協。
在寇存龍二人的監視下,他麵帶愧疚地來到俞徑麵前:“抱歉。”
寇存龍這才冷哼一聲,勉強滿意。
彭謙謙趁著捆綁俞徑的動作,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開口:“我數三二一就跑,門在你身後。”
俞徑詫異看他一眼,不曾想學生哥被逼到這份上也不忘帶新。
至少剛才寇存龍那番話在他聽來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學生哥也不欠他啥。
“三,二,一,跑!”
身為大學籃球隊後衛的彭謙謙,在此刻展現了驚人的爆發力,一眨眼的功夫便躥到了門口。以防寇存龍二人追上來,他還特地拋出了隔離傘以作阻擋。
這場逃跑計劃完成度很高。
——如果俞徑沒被鎖鏈纏上的話。
不同與莊燼身上的粗長鎖鏈,綁住俞徑手腕的鏈子冰冷且細。
冷硬的觸感讓俞徑寒毛直豎,第一時間抽出隨身攜帶的水果小刀。
但看似纖細的鎖鏈卻格外堅韌,俞徑用力劃了幾下,連個劃痕都沒留下。
倉皇抬頭,彭謙謙馬上就要推開那扇虛掩著的藍門——
可下一秒,兩人眼睜睜地看著藍門原地蒸發,來路變為一堵厚實的牆麵。
要不是彭謙謙手縮得快,恐怕指頭要留在牆體裡幾根。
“!!!”
“……”
彭謙謙麵如死灰。
俞徑無語至極。
莊燼靠在椅子上看了半天戲,此刻懶洋洋地晃了晃手裡的鎖鏈,開了腔:“不好意思,忘了提醒你們,從你們踏入那扇門開始,我們之間的交易,就已經開始了。”
這話說得玩世不恭,沒了先前拿小叔劇本的清冷破碎感,精致的五官上添了絲矜貴。
他起身,俞徑被他手中的鎖鏈拽得一趔趄:“……”
莊燼抬眸,清冷的聲線中帶了殘忍的意味。
“現在,你們選誰當做祭品?”
俞徑:“……”
這答案有一絲懸念嗎?
事實也正如他的預料,莊燼話音剛落下,寇存龍就一臉諂媚地開了腔。
“您真是好眼力,一出手就套中我了我們要獻祭給您的活物。他是年輕人,嚼起來嘎嘣脆!”
俞徑:“?”
他長這麼大沒被這麼形容過。
彭謙謙麵色難看,嘗試跟莊燼講道理:“這位先生,您還什麼都沒說就抓他,是不是不太符合規則?”
這話一出,俞徑覺得緊緊纏繞在腕間、快要嵌進血肉的鎖鏈鬆了許多,刺骨的疼痛稍有緩解。
“?”
俞徑麵露思索,彭謙謙的話好似起到了些許遏製作用。
他沒聲張,悄然握緊小刀又割上鎖鏈。結果讓人失望,細長的鎖鏈不知是用什麼材料打造,光滑的表麵沒有留下一絲被剮蹭的痕跡。
莊燼眸中沒什麼情緒,視線從俞徑的背影移開,望向在場的其他三人:“我的規則很簡單,祭品需要主動進入獻祭範圍。”
他收回手中鎖鏈,放俞徑自由,好整以暇地坐回辦公桌後,悠閒地掏出一塊懷表,“倒計時還剩下……兩分十三秒。”
有紅圈在寬闊的辦公桌前方出現,無疑是祭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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