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麵目全非(2 / 2)

頭頂的太陽逐漸的變得灼熱起來,泥漿的表層開始凝固,上行的道路變得稍微容易起來。

汗水流過額頭的傷口,帶來火辣辣的痛感,葉琮鄞抬手抹了一把,沾了滿手的血。

說起來,他腦門上的傷口才好沒多久,就又添了新傷,這樣下去,說不定遲早有天會成個智障。

厚厚的泥土裹住了雙腿,隨著氣溫的攀升凝固在褲腿上,一動起來,就像是年久失修的牆皮撲簌簌的往下掉。

貓貓雪白的四肢已經被染成灰黑的顏色,蓬鬆的毛發被裹成一縷縷的,臟的瞧不出原貌。

人的適應能力強的可怕,這會兒葉琮鄞對土腥味已經沒有那麼強烈的不適。

事實證明,他還是太高估自己了。

泥漿吞噬了一切,目之所及,皆是一片土黃,他無法判斷自己究竟走到了哪兒,到底有沒有抵達與宋淮意分開的位置。

豆大的汗水浸潤了眼睛,模糊了視線,他被迫眨了眨眼,在刺痛中得到片刻的清晰。

強行壓下的恐慌卷土重來,甚至愈演愈烈。

宋淮意還活著嗎?人被埋在土裡能夠堅持多久?現在距離泥石流爆發又過去了多久?宋淮意有沒有找到能夠容身躲避的地方?

亂七八糟的疑問不講究先來後到,全部糅雜在一起,葉琮鄞咬牙,用舌尖上的疼痛壓下紛亂的思緒。

冷靜。

現在考慮這些是沒有意義的,他在路上耽誤的時間越多,宋淮意獲救的可能性就更小,與其滿腦胡思亂想,還不如抓緊時間儘快找到人。

“汪汪!”

走在前麵的貓貓突然大聲叫了起來,牽引繩已經被繃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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