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倒著跑了兩圈,成功把腳下的繩圈解開,蹦蹦跳跳地往前跑,牽引繩在手裡一抖一抖的,葉琮鄞下意識地跟了上去。
宋淮意鬆了口氣,就這樣輕飄飄地一筆帶過於他而言已經算是最好的答案,隻是心裡不免空落落的,悶悶的生疼。
沉默將蛙鳴襯得格外的清晰,四麵八方的聲音彙合,宛若一場由自然演奏的大合唱。
葉琮鄞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沒有注意到宋淮意越發低落的情緒和黯淡的眼眸。
畢竟大多數時候,沉默也算是一種回答。
直到回到營地,兩人也沒再說一句話,也不知道貓貓是不是感受到了難言的尷尬氣氛,分外的乖巧,一路上都沒有再弄出什麼幺蛾子來。
心裡揣著事情,給貓貓洗爪子的時候都不太用心,連著小肚子也跟著被打濕。
“汪汪嗚嗚——”貓貓仰起腦袋“狼嚎”,掙紮著湊到了主人的眼皮子底下。
葉琮鄞望著近在咫尺的委屈狗狗眼,抿了抿唇,毫不猶豫地抬手將其蒙住。
隻要看不見,那良心就不會受到譴責。
“嗚嗚嗚!”
至於貓貓的控訴,葉琮鄞理所當然地想,他又聽不懂汪星人語言,所以不搭理不是很正常的麼?
終於把爪子和尾巴清洗的差不多,葉琮鄞用把貓貓放在墊在泥地裡的布罩上,用毛巾仔細擦了擦,才俯身抱起一點都不小的小狗往帳篷裡走。
等安置好了貓貓,他正準備去收拾留在河邊的一次性布罩,沒走幾步,就看見了拎著布罩的宋淮意。
帳篷上掛著的燈很亮,就連宋淮意臉上細小的絨毛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怎麼會有人明明嘴角掛著笑意,看起來卻像是要哭了一樣呢?
思緒又被繞回了那句疑問,葉琮鄞沒忍心,輕聲解釋:“我沒覺得今天那些事情是犯蠢。”
宋淮意:“?”
沒頭沒尾的話讓他滿臉茫然,右頰上不慎沾上的泥印子襯得他更多了幾分傻氣。
既然開口了,自然沒有隻說半截的道理,隻是葉琮鄞不太習慣這麼向人袒露真心,一時也覺得有些彆扭,眼神飄忽著落到了宋淮意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