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喜悅(1 / 2)

《萬人嫌走後全員火葬場了》全本免費閱讀

蟬鳴與蛙叫組成了夜間的二重奏,偶爾還有幾聲鳥叫夾雜其中。

說是溜貓貓,其實更像是貓貓在溜他,手中的繩子一緊一鬆,拽著他往前走。

輕柔的風吹起長得有些太長的頭發,幾縷碎發糊在了臉上,葉琮鄞抬手撥開,想起自己上次“理發”,還是幾個月前動手術的時候,由讓醫生給剃的。

幾個月沒管,這回已經長到快要及肩的程度。

得找個時間去理一理。

葉琮鄞抬手虛虛攏了一把,長長了的頭發變得更加柔軟,握在手中很輕,沒什麼真實感。

涼風灌過好不容易空了出來的脖子,涼涼爽爽的感覺讓他微微眯起眼。他突然覺得留著也沒什麼不好的,熱起來的時候就在腦後紮個小馬尾,還能玩一把過時的藝術家潮流。

“好了。”葉琮鄞勒住繩,阻止貓貓往前的動作,扯了扯繩子,帶著貓貓往回走。

貓貓回頭,卻不像之前那樣走在前麵開疆擴土,而是蹭在葉琮鄞的身邊,甩著尾巴用腦袋蹭他的小腿:“汪嗚~”

“真乖。”

葉琮鄞俯下身揉了兩把貓貓的腦袋,聽到誇獎的狗子更興奮了,仰著腦袋去貼頭頂的手。

深山裡的也太過安寧,思緒無法自控地跑偏。他拒絕宋淮意同行,不僅僅是為了給宋淮意留下獨處的時間解決問題,更是為了留出空間平複自己的心情。

他以為自己早就放下了,但宋淮意的一句玩笑似的瀉藥,卻讓他走了神。雖然隻有那麼一瞬間,但他的確清楚地感受到了胃部的抽疼。

他想起了……

薛懷臻。

根根分明的手指緩緩蜷縮,慢慢收緊成拳,貓貓察覺到了什麼,仰起頭,水汪汪的狗狗眼映照出漫天閃耀的星星。

現在回想起來,形同陌路的伊始,應當就是那個時候。

多年以前,薛懷臻遞給他下料的蛋糕,他過敏,反複高燒,隔離在醫院數月,錯過了國少年組比賽。

葉琮鄞仍舊記得薛懷臻在隔離房外哭的渾身顫抖的可憐模樣,仍舊記得他風雨無阻地到醫院來,坐在透明的隔離門前陪他說話,消磨時間,也還記得……

那次比賽,薛懷臻拿下了少年組的金杯,成為名家莫遇鶴的關門弟子。

多年以後,薛懷臻在他昏迷不醒時,篤定徐彙成作畫時間在他之前。薛懷臻的話語權不至於影響整個組委會,但他背後站著的卻是莫遇鶴,於是抄襲者的名頭板上釘釘的落在了他的頭上。

多年前埋下的鉤子在多年後發揮出了合理作用,形成致命的一擊。

少年時的蛋糕是意外,葉琮鄞從未因此怨恨過薛懷臻,但後來所發生的事情,卻無法令他不心懷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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