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溫辭看著這串省略號,覺得周霧可能有一點拒絕的意思,她收好手機,心想如果過了午休還沒有得到回複。
她就再問一次。
周霧沒讓她等一個午休,隻過了十分鐘。
【周霧:哪裡見。】
溫辭訂好酒店,發了房間號。
發了兩次後,周霧終於忍不住她找的酒店環境,說以後酒店由他來定。於是他們的聊天記錄就從溫辭發房間號,變成了周霧發房間號。
中間偶爾摻雜一句聊天,也沒什麼閒話,大多是告知對方自己沒空。
聊天記錄翻到最新,周霧仍舊沒收錢,溫辭側躺著,習慣性地點進了周霧的朋友圈。
周霧的朋友圈沒開時間限製,全部對好友開放。裡麵內容不多,一年最多兩條,但每次更新都很豐富——機車、騎馬、滑雪、城堡酒會……
看得出來,周霧和高中時一樣,是把正事和興趣分得很開,也都做得很好的人。
周霧身材修長高大,所有服裝在他身上都不違和,穿西裝時沉穩板正,換上球衣又渾身的青春氣息,看向鏡頭時臉上帶著笑,或清淡或張揚,都是帥的。
正看著,手機上方跳出一條對話框。
【主任:@全體成員 月底就是校慶了,雖然我們小學部創立的比較晚,但也還是要慶祝一下的。學校公眾號發了一篇賀文,大家積極轉發,多多評論!】
溫辭退出周霧的朋友圈,轉發了學校的賀文。
溫辭的朋友圈是一年可見——原本是三天,溫母說這樣顯得不大方,讓她改掉了。不過三天和一年對溫辭來說沒有區彆,因為她根本不發朋友圈,這一年來所有的動態都是轉發、轉發、轉發。
和周霧截然不同。
她爸媽和幾位同事陸陸續續給她點了讚,溫辭想了想,去其他同事的轉發裡也回了讚。
正打算睡覺,手機振了一聲,周霧把款收了。
又過了幾秒,朋友圈提示亮起來,溫辭點開一看,怔住。
周霧給她剛轉發的任務朋友圈點了一個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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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溫辭正在寫教案,一罐軟膏被放到她桌上。
抬頭,是她帶的其中一個班級的班主任,姓李,對方關切道:“溫老師,你這該不會是被毒蚊子咬的吧?兩天了都沒消,你試試這個軟膏。”
溫辭聞言,下意識用掌心捂了下自己的脖子。
周霧上次親得太久,吻痕至今沒消乾淨,她用遮瑕膏都很難完全遮掉,在學校出了點汗後就更明顯了,有老師問起,她隻能說是蚊子叮的。
“謝謝。”溫辭隻能接下,“我塗完了還給你。”
“沒事,用完直接放我桌上就好。”李老師沒走,試探地問,“溫老師,今天下午你還有什麼事沒?”
溫辭沒答反問:“怎麼了?”
李老師麵色著急:“是這樣……最近不是流感麼?我兒子中午突然發高燒,我愛人已經把他送去醫院了,但你知道的,我孩子比較小,才七歲,現在就非哭著鬨著要我,一直不配合打針,但我現在又走不了……溫老師,你有沒有空幫幫忙?”
“你接下來還有課?”溫辭為難,“語文課我不是很能代上……”
“不不不,下午沒我的課,就是放學的時候需要有人把我們班裡的學生領到門口去,方便家長接小孩放學。”
學校規定,四年級以下的學生必須要家長親自接送。
溫辭明白過來:“行,你快去醫院吧,我幫你把他們帶過去。”
她父母這幾天正好去外地參加學術會議了,不著急回家。
“太感謝了,溫老師,下次我請你吃飯。”李老師連連感謝,抓起包就要走,臨走前又忍不住叮囑,“全送走後麻煩你給我發條消息,我好放心,謝謝你了溫老師,我們班的學生家長都來得很快,通常三點半放學,四點就全接走了,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