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雲深是更加確定這個女人對他半點印象也無,心中氣悶,不想說話。
顧汐解下胸前的鉑金翡翠項鏈,踮腳給薄雲深戴上。
纖細手指捏著水滴吊墜,在薄雲深警告的目
光中,從他的領口塞了進去。
水滴吊墜蕩在胸肌位置,冰冰涼涼。
薄雲深回神,不是,他就這樣接受了女人價值不菲的項鏈?還是女款的?
他一定是瘋了。
“你還真大方。”薄雲深這話說的可不像是誇獎,分明是嘲諷。
“那是,姐姐有的是錢,跟了我,姐姐不會……”
這顯然不是薄雲深想聽到的話。
男人轉身就走。
又擔心把那個該死的短腿女人落下了,薄雲深一雙大長腿慢慢放緩了腳步。
來到外麵霓虹燈閃爍的大街上,看到遠處正好駛來一輛空車taxi,薄雲深陰沉著一張臉,一言不發,拉門上車,一腳油門。
又是噴了顧汐一臉尾氣。
顧汐跺腳。
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不過這樣也好,顧汐就喜歡這種追逐獵物的感覺。
她並不需要男人相陪。隻享受過程,不負責結果。
如果真的追到了怎麼辦?顧汐表示,她也不清楚。
大不了不碰他的身子。
她隻做偷心的賊。
顧汐完全想不到,原來女人開竅了會這麼瀟灑。
她吹著口哨,招手叫了taxi,直奔希爾頓酒店。
盤腿坐在大床上,打開電腦。
經曆了幽深小巷的事情,顧汐覺得,請個保鏢,迫在眉睫。
先把保鏢的基本要求寫上,什麼身體素質,專業技能,心理素質等等,都寫上。
性彆一欄,男。不解釋。
住家,不解釋。
顧汐撚著下巴,年齡一欄,改成23歲及以下。
保鏢保鏢,幾乎要和自己形影不離,如果年齡相差太大,恐怕會有代溝。
年薪嘛,顧汐大手一揮,100萬。真正的內行保鏢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隻有高價才能引來真正的高手。
況且她現在的處境也算是內憂外患,非常時期,留著小命在,才不怕沒柴燒。
最後又補充了5個大字——絕色者優先。
想了想,又加粗描紅。
嗬嗬,純粹就是為了看著賞心悅目。
絕對不是她貪圖美色。
麵試時間為三天後。上午10點。地點就在薔薇彆墅。
本該就屬於她的彆墅,好不容易才讓薄雲深那個鐵公雞劃到自己名下,必須合理利用起來。
顧汐又把招聘公示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滿意的點了點頭,發送。
起身,去洗了一個泡泡浴,裹著浴袍出來,看到手機上有薄瑾城的信息。
“三天後,去一趟民政局,把離婚證領了。”
發送時間是半小時前。
顧汐眯了眯眼,對於薄瑾城的信息,她向來是秒回,如今半小時沒動靜,狗男人一定氣炸肺了吧?
薔薇彆墅。
薄瑾城遲遲沒等來顧汐的回複,感覺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
又看了一眼腕表,9點多了還不回家,這是浪瘋了,沒時間回他的信息吧?
這個無恥的女人。
他們還沒真正離婚呢,就開始夜不歸宿了。
薄瑾城越想越氣,一腳踢碎了水晶茶幾。
水晶茶幾“砰”的一聲炸裂,如同地震。
桌上的名貴紅酒落在地上,“咚”的一聲四分五裂。
紅色的酒漬濺在薄瑾城定製的鞋子上,讓後者的臉色更加陰沉,黑如鍋底。
傭人小荷連忙跑了上來,看著這一地的狼藉,還有薄瑾城殺人的目光,縮了縮脖子,不敢出聲。
“看什麼看,趕緊收拾了。”薄瑾城鞋子在潔白如雪的桌布上擦了擦,留下一片血跡一樣的汙漬,抬步下了樓。
與此同時,顧汐的電話也打了進來。
電話一聲接一聲的響著,就像是舔狗在搖尾巴。
薄瑾城眼眸危險的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