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中商翊所說那拐走雲佩佩的勢力,多有可能是傳送中神出鬼沒的楚門客棧,恰也是他要找尋的目標。
這次傳送卷軸落地距方才足有二三百裡,卻已是能探測到雲佩佩及楚門客棧一行人的最近一次定位。
雲佩佩傳來的話都已經儘可以精簡,裴非衣仍是不放心,作為主人一方的她,能感受到對方精神狀態持續性的恐懼、害怕、渴望保持冷靜……
後有各大門派搜羅她的蹤跡,簡直就是蛇咬兔子、她追蛇、後麵還有走獸咬她!
她的身份兼異火公之於眾,還是把遊禦川一起撈上,免得有心人查到,給遊家惹來一身腥。
至於南宮蘅,也不知道她明黃手鐲的主人、也就是傳說中的你那位是否在庇護她,這畢竟跟望蒼有點關係……哎呀不思考了!
反正是個女修,帶著一塊兒保護就完事了!
她施下坐懷望山,在場剩餘幾名修士頓時神魂一震,似乎忘記了什麼。
等清醒過來時隻發覺記憶有點模糊,眼前人數少了兩三位似的。
而裴非衣一行人等,乘著商翊召來的一隻巨大鳥妖,飛往雲佩佩所在之地。
鳥妖翅翼有力、背部挺闊。遊禦川和南宮蘅自發地占了後麵那塊地,留鳥頭、脖頸處的地盤給裴非衣和商翊。
他倆一麵望風,一麵大眼瞪小眼。
而前方裴非衣看了看鳥妖背脊處繁密的妖獸花紋說道:“速度還挺快。”
她低頭看了下掠過之景,似乎浮雲就在身側,被一一絞碎。沒讓遊禦川用禦甲,那玩意兒用途倒是多,就是太顯眼了。
商翊看了看裴非衣的臉色,道:“這鳥妖本體是鬼車,能探到楚門的氣息。”
“嗯?是那個九頭怪鳥?”
“對。鬼車是楚門客棧成員。師姐楚雪蛾是楚門客棧最初的主人,她救了鬼車。楚門二十年出世一次,這個時候鬼車也會出麵,帶我去見楚門之人,彼此交遞一些事物與訊息。”
裴非衣轉頭看他,“所以你是不瑕宗的人?楚雪蛾的師弟之一?”
商翊的目光在遠處,群鳥歸南、而他們的去向是西。
“嗯,也算。”他說,又補充道,“現在望瑕門的掌門,是當初的長老之一。”
裴非衣:“林承庸?他一把老骨頭了,倒能撈點好處。我父母親和他有點交情,我入門才這麼方便。”
“你們門派,我想想——好像很厲害。人不太多,”裴非衣知曉不瑕宗在那段煙塵滾滾、混亂無措的曆史裡消失得幾乎可以說是無聲無息,隨即便是後繼有人、望瑕門占據了它大部分的底蘊,商翊肯定也是不好受。
她撿著輕鬆的說,“但都是頂好的人物。我當初在不容挫玉裡看見許多有趣事物。譬如血梨木盒子裡裝著惑人心神的迷魂香,還是兔子、白雲這樣的可愛形狀;號稱欲練此功必先自宮的《奎心訣》,翻開一看不過是本靜心養顏的高等輔助武技;挨著千年玉王首最近的東西,是很稀罕的八卦寶羽……”
商翊的麵色柔和,天光融進玉石般沉潤的瞳眸,“那是我師弟做的事,他叫宴然,靈族人,愛整理收納各種寶物。”
他指尖輕抬起,落在裴非衣外袍大衫的碎屑飄走,“他是最喜歡待在不容挫玉裡的孩子,不喜歡修煉,整日搗鼓一些玩意。”
裴非衣微笑,“也是,我要是天賦異稟的靈族人,肯定也整日玩樂。”
兩人說話的間隙裡,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