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說。”我說的很慢很認真。
“你叫龐德興,過幾年你會離婚,在06年娶了二舅媽,生了一個男孩。你乾了一輩子你現在的工作,到快退休了,你想掙錢卻掙不到錢了。將來的世界,就是金錢的世界,你會拚命的想賺錢,會包山栽樹,你前半生不想吃的苦,後半生都吃了。”
“你在開什麼玩笑呀?”舅舅像看到小醜一樣看著我,臉上露出了很好笑的笑容。
“你以前不愛學習,你這個工作還是陪朋友去考試的才有的,這些我都知道。現在,你隻要相信我,我就能帶你去掙錢。我是你30年後的外甥啊。”我說的很慢,現在的嗓子,不支持我快速說話。
舅舅詫異的看著我。
“我不想等過幾年長大了再重複說著這些話。我姥爺龐福生,姥姥汪新梅。我爸程和,我媽龐芳。這些都不是我一個三歲小孩應該知道的。”我儘可能的說出讓他能快速相信我的話。
舅舅的嘴閉上了,他咽了咽唾沫,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現在的下崗潮、下海潮多大,你也知道。隻要我們現在開始掙錢,將來就不會被錢捆住手腳。你要相信我,我們的時間不是太充裕。”我不知道能不能說服他,卻不能給他太多時間去思考,跟著我的思路就行。
要是他真的開始認真思考,這件事就不知道會形成怎樣的發展了。一個成熟的中年人會認真思考一個孩子說的話?一個三歲孩子,不管說出多麼驚天動地的言論,那都是小兒囈語罷了。
或許是我的真誠,或許是一個三歲孩子能說出這麼多他本不該知道的話,舅舅有些信了,他試著問“以後乾什麼能掙錢?”
“乾什麼都能掙錢!去南方低買,回北方高賣、做保健品、做日化用品、做汽水、做網絡,總之做什麼都掙錢。”這改革開放騰飛的年代,做什麼不掙錢?
“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舅舅又問了一句。
“寫信,我需要將我知道的說出來,有些事不為了掙錢,也應該說。”舅舅被我的言論震撼了,開口就這麼勁爆,這是要翻天的節奏啊。
“怎麼寫?”
“舅舅,我說,你記下來。”
舅舅很快找來了筆,我想了想開始說“今年................”
太多太多,天災、人禍、以及讓華夏人憤怒的事情
我一直在說,他一直在記。好幾次,他停下來,看我的眼神都是在確定,這些是不是我編的,這個華夏真的要遭受如此多的苦難麼?百姓真的要過一些苦日子麼?前些年大家受的苦還沒完麼?
“我記得就這些了。這封信你留好你的名字、地址和辦公室電話。在我們見到應該見的人之前,你不要透露我的事。如果我們還想活下去!”我不知道這個世界是不是會對我的振翅有惡意,蝴蝶效應已經開始了,世界會不會改變,我說的並不算。
我很佩服那些回來的兄弟們,他們自己就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我覺得我不行,第一個原因,現在年齡太小,你去和人家談生意,人家看你連奶都沒斷,怎麼談?
第二個原因,我就是一個臭屌絲,一個失敗者,本身閱曆學識就不夠,拿什麼和他們談,讓他們信任我。我一不看股市,二不會經商,雖然能降維打擊,但玩心眼肯定玩不過彆人,這就是實情。
彆人出生在羅馬,我這一輩子就是個牛馬,拿什麼去起飛?用練就有成的麒麟臂麼?
死中求活!
就算是要被抓走切片,也要將自己的價值體現一下,不然怎麼給父母留下點東西,那不是又白來一遭麼?
我為什麼要用“又”?
那就勇一回,從自爆開始。
許多年後,我才知道,這個是係統構建的平行世界,我就是這裡唯一的玩家,世界可以因我的意誌緩慢的進行改變。
但是,我現在卻不知道,所以也隻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