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正立馬追問:“什麼秘密?”
裴元也好奇地看向三枚。
陸衎咳了一聲,將視線從她的唇上移開,也盯著三枚問:“不能說?”
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自己轉移,三枚心情轉晴,便將王大爺說的話,複述了一遍。
陸衎點頭:“當初整理線索的時候,我們便發現了失蹤少女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及笄禮也選擇在了同一天舉行。”
三枚晃了晃手指,“你可以找人查一下,就會發現,她們的生辰八字是一模一樣的。”
裴元:“我怎麼覺得越來越玄乎,越來越複雜啦?”
邢正也按著自己的額頭,指了指桌上那把油紙傘,“她、死了嗎?”
三枚皺著臉,“還~~沒。”
“怎麼著,吃多了牙疼?”裴元忍不住插話,“臉快皺成苦瓜了。”
陸衎食指點了點桌麵,須臾道:“尋屍化怨,向你請托的薛婉茹的屍體,你已經知道在哪裡了。”
不是疑問句,他的語氣十分肯定,繼而又道:“就剩為她化怨了。”
五官擠得皺皺巴巴的三枚,艱難點頭:“她要她死。”
對比裴元和邢正的兩臉愣怔,陸衎的俊臉上連一絲驚訝也沒有。
“正常,枉死之人死不瞑目,有個想要報仇的執念,人之常情。”
他的指腹虛空點了點三枚的鎖魂箱,聲音清冷地道:“眧州七十二條認命,足夠讓她碎屍萬段一百遍。”
“現在你們的當務之急,應該是尋到自己的屍體,”他的修長還看手指,又點了點邢正手中的油紙傘,“以及活捉她的同黨。”
自從得知那施加邪術的老嫗就被封印,邢正便一直緊握著油紙傘不放,生怕稍一放鬆就讓它跑了。
此時聽邢正提及,立馬將傘放到了桌上。
嚇得裴元立馬起身往後退,躲得遠遠,生怕被傳染了什麼臟東西。
一直裝傻賣乖的三枚,聽了陸衎的話,神情一僵,抬眸與陸衎對視。
陸衎的眼睛深邃而幽深,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深淵,緊盯你的時候,刀鋒一般的眼尾,顯得格外淩厲,仿佛充滿了殺氣。
相反三枚的眼型圓潤,不是很標準的杏仁眼,笑起來給人一種清純嬌憨的感覺,不笑的時候卻鋒利,卻更顯靈動。
兩人氣場全開,互不相讓,隻是坐在那裡安靜的對視了幾秒,便給人一種王不見王的廝殺感。
求生欲極強的裴元,幾乎是瞬間便意識到,這個狀況,無關人員應該立即撤退,否則肯定被誤傷。
於是他悄悄地起身,向後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退著退著,又快速前進,將邢正一把向後扯,趕緊遠離火葬場才是整理。
遲鈍的邢正,正疑惑好端端的兩人,怎麼說著說著火藥味這麼弄呢,就被人一個用力扯到了邊上。
裴元:“噓,閉嘴微笑,保持安靜。”
邢正:......
裴元想象中的“哐哐”亂殺的場麵並沒有發生,與三枚對視了好一會兒的陸衎,率先一開了視線。
他輕笑一聲,“我可以答應你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殘害無辜百姓的罪人,即使他家財萬貫、地位斐然,我陸在野以項上人頭保證,必定嚴懲不貸!”
聞言,三枚眸中的厲色漸然消退,眨了眨瞪得有些發酸的眼睛,她一邊敲著桌子,一邊垂眸沉思。
行走江湖多年,三枚見過太多官官相護的狼狽奸人。
但通過跟陸衎相處的這短短的時間裡,她又直覺陸衎與那些貪官汙吏不能混為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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