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描光束照進陸瀲灰色的瞳孔,像是在眼裡盛進一汪幽深的潭。秦垢看著陸瀲,眼神暗了暗。
“錄好了,進去吧。”跟著秦垢和陸瀲一起進來的,還有一隻棕色的花臉小狗。
陸瀲低頭看了一眼搖著尾巴抓他褲腳的小狗:“你想養狗?”
“是啊。”秦垢惡趣味地說,“看他的小花臉,就叫他臉臉怎麼樣?”
陸瀲眼皮都沒撩,他把食材一一清點進冰箱:“如果你想收養他,最好先送到醫院打好疫苗。”
“抽空讓白醫生打一針就好了。”秦垢聳聳肩,說出真相,“是江灼要養。他和這位狗兄弟一見如故,可惜要出任務,先把這小麻煩甩給我了。”
小狗在客廳裡撒了歡的跑。陸瀲進了廚房。秦垢跟了進去。
看著陸瀲擺弄著廚具,秦垢挑眉:“你會做飯?”
陸瀲平靜地把麵條下進鍋裡:“每個人在餓死之前都會覺醒這項技能。”
秦垢挑眉。算了算,離陸瀲飛機失事已經近一周了,也就是說他已經近一周連營養劑都沒有喝過。
這是陸瀲向他發出的隱晦的信號。告訴秦垢在這裡他確實孤立無援?
……
麵條味道中規中矩,意外的還做了秦垢和小狗的份,秦垢看著臉埋進放在地上的小碗裡哼哧哼哧吃著麵條的小狗,又看了一眼不緊不慢挑起一筷子麵條的陸瀲:“我發現你這人,好像有點和我之前想象的不太一樣。”
陸瀲抬了一下眼皮:“你想象的是什麼樣?”
秦垢的筷子頓了頓。他想起了十八歲時第一次參加大家族們的商業聯誼,秦家算得上大家族,但秦垢隻是上不得台麵的私生子,又沒有禁核,自然被安排到了最角落的位置。
那時的他被淹沒在人群的喧鬨中,直到這時候,有人說,陸家那位來了。
所有的喧鬨仿佛都被這一聲給按了暫停一樣,過了一會兒,隻見一個身形修長的男人走了進來,他身穿一套剪裁得體的灰色西裝,顯得尊貴又冷峻。五官極為深邃,特彆是一雙眼睛冷極了。身旁逐漸有人圍了過來,但是沒有人敢寒暄,隻畢恭畢敬的站著,等他入了主位。直到這時,男人才抬眼朝眾人掃過來,一雙灰眸冷得像冰封的湖一樣。
陸瀲就像雪山上的湖一樣,讓人不敢靠近。
秦垢挑了一筷子麵:“我想象中你應該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