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秦垢若有所思地低頭看向腹部,藍色的衛衣下是一條長長的猙獰的舊疤,他眯了眯眼睛,“惡魔的交易,誰不心動呢?”
……
“嘀——”的一聲,瞳膜識彆成功,房門打開,是很平常的小型公寓布置,屋內整體稱得上整潔明亮,但有幾件外套隨意丟在客廳沙發上。
“客房都打掃過了,陸少先湊合湊合住吧,我平常很少待在家。”秦垢往裡一指,“這一片兒算治安好的,不過建議陸少還是少走動為好,附近監視我的眼線不少,彆連累陸少了,你說對嗎?”
陸瀲麵無表情:“勞秦少費心。”
“那行,我還有事先失陪了。有事打電話給我,我電話號碼你今早應該看過了。”秦垢不欲多留,揮了個手就重新帶上了房門。
門“砰”的一聲關上,陸瀲沒回頭搭理,他環視了一圈房子的環境,再一路打開客房的門,裡麵是很簡潔的陳設,但該有的都有,絕說不上敷衍。
當然如果吊鐘旁沒嵌著那個微型攝像頭就更好了。
陸瀲不置可否,轉頭回到客廳,他若有所思了一會兒,打開了冰箱。
空空如也,隻有角落並排冰了幾罐啤酒。
陸瀲麵無表情地關上冰箱,拿上口罩出門。
他不緊不慢地走在街道上,路邊叫喝聲不斷,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忽略那些灰色交易,戈爾戈納島有著如同野草般旺盛的生命。
來到“Weeds”附近,他不動聲色地望向角落,一個麵容姣好的金發少年正在街椅上用吸管喝著一罐汽水。
陸瀲扭頭,街椅旁的垃圾桶旁,一隻褐色的花臉流浪狗正搖著尾巴哼哧哼哧地翻著食物。他拉了一下衛衣的領子,唇角勾起了一個輕微的弧度。
……
江灼盯著屏幕裡的定位信號,快到“Weeds”時,小紅點突然不動了,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兒,忽然以極快的速度移動起來。
“你彆說,這人還跑得挺快的。”江灼一邊操縱顯示屏一邊問,“不過老大,不是說要幫他嗎?為什麼又要監視他,他到底是不是自己人啊?”
秦垢百無聊賴地轉著手裡的鑰匙扣,對這個問題不置可否:“好好盯著你的。有不對勁就和我說。”
“得嘞。”江灼比個ok的手勢,“不過他這路線……是要去垃圾站嗎?”
秦垢聞言撩起眼皮看了一眼顯示屏,突然狠狠皺了一下眉。
……
天色暗了,愛登把飲料罐隨手往地上一拋,易拉罐以一個漂亮的拋物線軌跡滾入草叢。他從椅子上一把跳下來,慢吞吞的往身後的巷子裡麵走。
他並不是很想回去。已經半個月沒有開過單了,那個老獨眼龍顯然不會給他一個好眼色。愛登閉了閉眼睛,本來昨天有一個很好的獵物,眼看就要得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