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桌子的聲音停了下來,秦垢抬頭,深黑如同漩渦一般的眸裡倒映出陸瀲的身影,他定定盯了陸瀲一會兒,半晌唇角又帶回了熟悉的笑意:“成交。”
……
秦垢剛洗完澡,酒店門鈴就響了,他打開門,方文彥一邊遞過裝衣服的袋子一邊問:“要我拿兩套你的衣服過來乾嘛……我——去??”
秦垢莫名看著方文彥指著自己的胸膛,嘴巴張成了一個O字。他若有所感地低頭,看見沒被浴袍遮住的肌膚上有兩道紅色的、曖昧的痕跡。”
秦垢:“……”他攏了下裕袍,拿過衣服就要關門,卻被方文彥死死把門按住了,他一雙眼裡在發光似的,嘴角快翹到天上去了:“沒想到啊垢哥,你總算不為葉宛那個小妖精兒守身如玉了,讓我看看是哪個小美人兒入了我們垢哥的眼?”邊說方文彥邊掂腳往房裡看。
秦垢連忙伸手去按方文彥的頭,結果方文彥能屈能伸,猛地一蹲,從他手臂下鑽進去了!
秦垢:“……”
方文彥竄進大廳,看見一個身材高挑的灰發男人背對著他站在窗邊,剛準備湊近了看,身後秦垢迅速扒開他,然後一把抱住灰發男人,並把他的臉死死按進了自己懷裡。
方文彥:“……”
陸瀲:“……”
陸瀲幾乎與秦垢同高,被秦垢按著,頭也隻能剛好理在他的肩膀上。
“他比較害羞,你就彆瞎湊熱鬨了。”秦垢邊說還邊摸了摸陸瀲的頭發。
“這也看不出是害羞那一掛的啊。”方文彥幾乎換了三百六十個角度在瞟,可惜秦垢遮得太嚴實了,他實在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話說垢哥你不是一直喜歡葉宛那種菟絲花類型的,怎麼突然換口味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菟絲花了。”秦垢一隻手挑了根陸瀲的頭發繞著,一邊有些無奈道:“你到底走不走了?再不走給你現場觀看我們倆打炮啊!”
“彆彆。”方文彥連忙擺手,“那我走了,不耽誤你和你的小情人共度春宵了哈。”他邊說邊往後退,最後還一臉猥瑣的給他們帶好了門。
秦垢:“……”
“可以放開了嗎?”耳邊陸瀲有些冷感的聲音傳來。
秦垢順從地攤開手,去桌上將裝在袋子裡的衣服拿了過來。
陸瀲盯著秦垢有點發紅的耳朵,麵無表情的說:“第一次知道我這麼見不得人。”
“如果你想第二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誰的話。”秦垢將衣服遞給了陸瀲,一臉正經道,“我讓方文彥拿了口罩和帽子,你也都戴上吧。”
換衣服的時候,二人都沒有特意避開對方,秦垢麵對陸瀲身上的吻痕也十分坦然,除了耳朵的紅色一直沒有褪去以外。
方文彥拿來的是兩件比較休閒的衛衣和中褲,陸瀲一把將秦垢原來遞給他的藍色衛衣丟過來,然後自己搶走了灰色那件。
“你就比我大了三歲吧,穿這麼老成做什麼。”兩人套好了衣服,一位冷靜沉斂,一位張揚恣意,倒莫名契合。
陸瀲正在戴口罩:“接下來你有什麼安排。”
“嘖。”秦垢把帽子扣在了陸瀲的頭上,又一把攬過了他的肩,“走吧我的小情人兒,既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那就先去見見本人的‘地下勢力’吧。”
……
人在麵對混亂而又渾渾噩噩的生活時,酒精通常是最常見的短效麻藥。在戈爾戈納島,酒吧隨處可見。
在小巷的拐角,有一家看似不那麼顯眼的酒吧,高高懸掛的招牌上,隻寫了一個簡單的花體英文:Weeds。
“你昨天就是被我在這家酒吧外撿到的。”秦垢好哥們似的攬著陸瀲,一隻手隔著落地窗點了點外麵。
“兩位先生,需要點什麼?”一個侍者上前詢問,他站得筆直有禮,隻是黑發裡帶的一抹白色挑染又給他帶了點不馴的感覺。
“今天來點兒不一樣的。”秦垢招招手。
侍者點了點頭:“請隨我來。”
侍者帶著二人一路走到了最裡的包廂,昏黃的燈光下,侍者左耳的耳釘顯得有些亮,他微微向左偏頭說了什麼,緊接著眼前的牆壁開始移動,直到出現了一個一人大小的入口。
“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