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場景是他不想看到的。
“彆替她說話。”
景叔叔無差彆怒斥一聲,他此時氣紅了眼,像隻地上亂竄的刺蝟,誰先冒頭便先刺誰。
桌上的果酒不知何時灑了景秋澄一身,隆重張揚地華服被染上大片汙漬。
景秋澄晃晃蕩蕩,在滿腦子的不可置信中抬起臉,鮮紅的巴掌印異常矚目。
她從未這般狼狽過。
這一巴掌徹底寒透了景秋澄的心,她冷漠注視著眼前麵目可猙的父親。
她一個字也沒說,失望的離開。
眾人本想寬慰,勸和幾句,全數被景叔叔堵了回去。
一場家宴不歡而散。
眾人離席,景秋澄的貼身丫鬟哭哭啼啼的跑來。“不好了老爺,小姐她離家出走了。”
景叔叔正在氣頭上,聽聞景秋澄無半點悔過之心竟還鬨脾氣離家出走,心煩氣氛道。
“走就走,走了就彆回來。誰也不許管她。”
景家兩父子鬨的這般厲害,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翠芬將醉酒的景叔叔扶進房間,便叮囑餘安外出尋找。“餘安你出去找找吧。秋澄大半夜一個人在外麵不安全。”
餘安點點頭,出門尋找。
與景秋澄相識兩載,餘安已摸清她的一些習性。
她每次心情不快鬨離家出走,必定是去了雨霖客棧,隻要加快步伐尋著方向往前找,餘安必能找到她。
穿過幾條寬闊的街道,餘安眼前是一片略顯荒涼的巷子。
瞧著眼前漆黑一片,引起森森的小巷,餘安心中升起幾分不祥的預感。
“彆碰我!”
景秋澄驚恐的叫聲從巷子深處傳來。
餘安聞言朝聲源處疾步跑去。
廢棄的矮牆下,景秋澄被一猥瑣大漢禁錮在身下。
她雙手被緊緊豢製,完全動彈不得。
眼前如鬼魅般猥瑣邪惡的麵孔嚇得她花容失色。
景秋澄害怕得全身都砸顫抖,她哭著求饒,轉而又厲聲恐嚇。
“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猥瑣男無畏的笑笑,“我管你爹是誰。”
猥瑣男盯上她的時候便看出她並非普通人家的女子。
越發矜貴難以得到的女子越發能激起他捕獵的興趣,越危險才越刺激。
“哥刀尖舔血為生,是個膽大不怕死的。彆說你爹了,就算是閻王爺過來,哥也不會有一絲害怕。”
猥瑣男捂住景秋澄的嘴巴,讓她無法發出聲。“漂亮小妞,你乖些。哥保證不弄疼你。”
男人的魔爪伸到景秋澄的麵前,欲解她身上的紐扣。
景秋澄絕望的閉上眼睛,以為她這一輩子就這麼完了。
突然身上的猥瑣男悶聲一聲,景秋澄睜開眼。
她一眼便看到了她最討厭的那張臉。
十六歲的少年手裡拿著磚塊,磚塊沾染人血,不停往下滴著血。
看起來懦弱靦腆的餘安麵無表情,溫和的眼眸冷靜得可怕。
景秋澄沒想到,他會出來找她。
她躺在地上難過的哭了起來。自從她這繼兄來了她家,她便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