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又怎麼了?
青蘿回頭,好整以暇的看他,等待著他接下來要說些什麼。
宋簡癟著嘴,整個人都快泄氣了,“還是你幫我弄吧,你手勁不大,比我弄的舒服些。”
青蘿接過他手中的帕子,替他擦拭起來。
卸妝後的宋簡,英挺的眉目清晰可見,依舊美得不可方物。
青蘿後知後覺的發現,從宋簡回來,他的嘴便一直癟著,從未改變過。
他今日心情不好麼?
心情不好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讓大家替他開導開導?
而是一個人悶著什麼也不說,獨自黯然神傷。
這人怎麼這麼彆扭呀?
青蘿被宋簡的小屁孩屬性逗得微微一笑。
她輕喚他的名字,“宋簡。”
“怎麼了?”宋簡懶得抬眼看她。
青蘿笑意更甚,打趣他道,“你今天有點怪。”
“我......”被說中心事,宋簡明顯底氣不足,“我......我哪裡怪了。”
“就是感覺很奇怪。”青蘿相信自己的直覺。
女人的第六感很靈,第六感告訴自己有鬼,那一定真的有鬼。
宋簡薄唇張開又重新閉上,一時間他不知該說些什麼。
內心的分裂讓他感到一種無法排解的憂鬱。
他不想再讓青蘿擾亂他的情緒以保持鎮靜,但如果青蘿出去,便會找餘安那小白臉與他談笑。
每每想到兩人有著青梅竹馬的篤厚情誼,他全身上下都透露著不痛快。
他不想看到剛剛還與自己笑顏而對的青蘿轉身便對著小白臉餘安笑。
他討厭聽到青蘿與餘安有說有笑的聲音。
宋簡也承認青蘿說的,他的確變得有些奇怪。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像得了精神疾病一樣。
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心情總是大起大落,忽高忽低。
他不想這樣,他原來萬事不留心很淡定佛係的,根本不像現在這樣陰晴不定,紛亂狂躁的情緒總是纏著自己沒完沒了。
宋簡找了個蹩腳的謊言蒙混過去。
“那是因為,我天天去鋪子裡忙活,給自己累壞了。”
“想想以前我隻乞討要飯的日子,那叫一個瀟灑舒適。”
青蘿還真信他的鬼話。
為此她心中還有幾分過意不去。
當初找他合夥做生意的時候,清清楚楚的答應了人家,一三五七兩人去店裡經營鋪子,二四六他去做他喜歡的乞討。
因為她脖子上的傷,宋簡一個人每天日出晚歸死守著鋪子累個半死,他都沒有時間去乞討了。
青蘿當然不會說什麼抱歉的話,她隻會謝謝他。
“這段時間辛苦你啦。”
青蘿言語中帶著諂媚和討好。
“如果不是你心善,為我去店裡守著,我的傷才不會好這麼快。”
“宋簡......謝謝你。有你在真好。”
青蘿說著繞到宋簡的身後,去捏他因疲倦而聳拉的肩。
她手上的力度剛剛好,適當的按壓揉搓讓人感覺很舒服。
宋簡嘴角難以抑製的上揚,眼裡的冰冷漸漸化開,染上笑意。
真是的。
宋簡有些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尖。
瞧著眼前的少女笑顏可愛稚氣,她看他的眼眸中有幾分天真和浪漫。
宋簡像鼓鼓的氣囊,被人紮了一針,頓時泄了一身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