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緊閉的窗戶發出指節敲動的清脆聲響,僅僅一秒的功夫,餘安便猜到外頭的人是誰。
窗戶從外頭打開。
一道溫和明透的陽光照射進來,餘安眼前豁然開朗。
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盎然的綠意,外頭的草木生長得正盛。
一個紮著羊角辮的毛茸茸腦袋探了出來,青蘿費力的踮起腳,爬在窗沿上,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他。
青蘿一看到他,便哭了。
晶瑩的眼淚一顆一顆的,像小珍珠。
天真爛漫的青蘿因為他的腿受傷,掉小珍珠了。
餘安見不得她哭,眼睛酸酸的。
他回她一個安撫的笑,但看在青蘿眼裡便是在強顏歡笑,笑了比哭還難看。她更難過了。
“餘安哥哥。”
青蘿心疼的視線落到餘安綁著繃帶的腿上。“你是不是很疼。”
疼啊。餘安快要疼死了,晚上疼得睡不著覺,白天疼得也睡不著覺。
無數抱怨的話來到嘴邊便變成輕輕的兩個字,“不疼。”
“你每天都躺在床上,快要無聊死了吧。”青蘿眨眨眼睛。
是啊。每天不是對著窗戶就是強,像個死人躺在床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他情緒崩潰又再崩潰,精神早就錯亂了。
再多的苦最後落到青蘿耳邊,就隻剩下“還好”兩字。
青蘿動動嘴皮子,想起了昨天上午的事。
她帶了山上的野櫻桃,想要拿給餘安吃。被餘安他爹在門口攔住了。餘瘋子不讓青蘿探望餘安。
“昨天我說我要來看看你,你爹餘瘋子拿眼睛瞪了我好一會,說你腿殘了,要好好靜養,讓我不要來打擾你。”
“當時我氣急,忍不住罵了他兩句。”
青蘿說到這裡,不願再往下說。
她忍不住衝撞了餘安哥哥的父親,不知道餘安哥哥會不會生氣。
“你罵了什麼?”餘安不怒反笑,給了青蘿鼓勵。
青蘿模方當時的情形,表情生動。
“我說,什麼要靜養,你是怕我將你打傷兒子的消息傳遍城裡吧。”
“明明是個暴力分子,還要裝什麼謙謙君子。你是什麼人,黎城的人難道不知道嗎。你又不是罐子,怎麼這麼能裝呢。”
“然後你爹便氣急敗壞了。”
青蘿想起當時餘瘋子良久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罵他後,他氣急敗壞又不知所措的狗樣,便忍不住發笑。
“他讓我滾,說我們家餘安不需要你這樣的朋友。彆死皮賴臉的籟著我們家餘安,免得將他帶壞,和你一樣目無長輩。”
“我回罵他,我從來不知道我有一個酒量不行還愛喝酒發酒瘋,隨意打罵孩子拿孩子泄氣的長輩。”
“最後他罵了我一句小畜生後,就怒氣衝衝的走了。”
青蘿每每回憶起當時的情景,怎叫一個爽子了得。她就是喜歡看餘瘋子吃癟抓狂的模樣。
青蘿高興的得意忘形,後又想起餘瘋子他就是一個在外夾著尾巴做人,在家稱王稱霸的懦弱男人。
她如此招惹餘瘋子,餘瘋子將氣全撒到餘安哥哥身上怎麼辦?
“我當時氣急了,隻想著嘴上說著暢快。沒有考慮到他回去後會將這怒氣發泄在你身上。”
青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