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證實了大伯對她撒了謊。
青蘿憤恨咬牙,天真無邪的眼眸被仇恨占據。
“青蘿丫頭!”一旁的伯伯突然大喊。
伯伯指著他父親身旁的阿娘屍首,一臉震驚道,“你阿娘的嘴唇發黑!指甲發紫!是中毒的征兆!”
青蘿聞言,下意識的去看。
她阿娘的嘴唇確實是黑的,而且指甲也是紫色的!阿娘下葬的那天明明不是這般。
難道她阿娘不是病死,而是被人毒殺?
一個又一個勁爆的消息震驚青蘿的世界,青蘿一時難以承受,太陽穴突突突的疼。
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怨要將她的家人趕儘殺絕?
青蘿蹲下,痛苦地將手指插入泥土中。
無邊無際的仇恨將青蘿吞沒,她秀氣可愛的臉掩於黑暗,露出不屬於她的狠厲和決絕來。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她務必要讓害死她家人的人,血債......血償!
青蘿一夜無眠,第二日盯著黑眼圈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到洪武大街擺攤賣首飾。
青蘿的首飾攤前門可羅雀。行人的眼裡壓根看不到她的首飾攤子。
“這簪子做得不錯。”錦衣夫人在攤子前駐足,細細地觀賞。
來了客人,青蘿兩眼放光,立即來了精神。
青蘿熱情親切地和錦衣夫人拉進關係,“這位夫人,您穿的石榴裙子真好看。”
青蘿將製作精美的銀質鎏金白玉芡珠簪拿給錦衣夫人看,“您要不要看看這個簪子,鷃藍和芡實白淡雅知性,很符合您的氣質。”
錦衣夫人笑著接過,拿在手中細看,不一會溫婉的笑容從她臉上消失。
“這看起來不像是翠羽啊?也不像孔雀的羽毛。”錦衣夫人有些失望。
青蘿誠實回答,“這是鴿子的羽毛做的。”
麵對青蘿的熱情,錦衣夫人臉上顯露出為難之色。
“我今日出門沒帶銀錢,下次再來這兒仔細看看。”錦衣夫人尷尬笑道。
這位夫人雖沒明說,青蘿心底了然。
這位夫人衣著單調,衣服用的料子卻是有“寸錦寸金”之稱的雲綾錦。
用得上雲綾錦的人,身份非富即貴,定是個金枝玉葉之人。
與珍貴稀有的翠羽和孔雀羽想比,鴿子毛確實難入得了他們的眼。
“好的夫人,您下次再來。”
“若我出了更加精美的首飾,一定給你好好推薦。”
對於不買東西的客人。青蘿也要禮貌相待。
今日成為不了她的客人,未來就說不一定了。
做生意,總要為以後留一線,不能將事情做絕。
整日下來,青蘿的鋪子分文未進。
青蘿瞧了眼對麵乞討的乞丐。他隻要躺在那裡就有人往他的木盆裡扔錢。
果真應了麗殊的那句話,
乞丐賺的錢真的比她多。
青蘿也因此意識到自己的首飾賣不出去,有兩個原因。
一是沒有知名度,二是沒有選對客戶。
鴿羽做的首飾雖然不是奢侈品,但成本也不低而且製作工序同樣複雜。她的首飾賣不了高價,也不能賣得太便宜。
於是,青蘿將目光放在了中等收入級以下的女性人群上。
當下最重要的是打響鴿羽羽首飾在這些女子中的知名度,開拓出市場。
有了思路,青蘿坐在攤位前單手撐起下巴。
她小臉細嫩,肌膚白裡透粉,微微蹙眉嘟起殷桃小嘴的模樣甚是可愛。
對麵樹影斑駁的矮牆下,纖長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乞丐悠閒自在地躺地上曬太陽。他的臉雖然臟兮兮的,布滿泥垢,但能看到這人五官柔美俊挺,長得十分精致漂亮。
乞丐腿長腰廋,破爛不堪的臟衣也遮擋不了男人絕美的身姿。
標準的男身女相,卻也不失作為男人的英氣。
青蘿頓時沉迷美色,驚訝感歎:此人即使淪為乞丐,依然風韻猶存。
腦中有絕妙的點子閃過。
青蘿眼眸一亮。她想到辦法啦!
青蘿提起裙擺,走至他麵前朝他輕扔幾個銅板。
宋簡聳拉著眼皮,懶洋洋道:“漂亮妹妹好,漂亮妹妹善,漂亮妹妹人美心又善,可憐我這窮光蛋。祝您長壽又健康,明日就發大財。”
青蘿聽了